究竟是誰,能精心策劃出這麼陰損的招?
珊瑚宮心海沉思著,江白和長次都看著珊瑚宮心海,等待她的答覆。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珊瑚宮心海沒有擺出懷疑的架勢,而是直接表明了態度。
“請給我一點時間,這件事我會立刻著手調查!”
“請便。”
江白其實不太相信這件事情珊瑚宮心海真的不知情,畢竟她對外有算無遺漏之稱,若御下都做不好,也沒可能帶領海只島跟幕府軍打這麼久。
但她都這麼說了,長次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這個面子當然要給。
暫且看看她能給出什麼樣的答覆吧。
看出了江白的懷疑,珊瑚宮心海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嚴肅的對著身後的衛兵道:“手冢!”
“在!”她身後一個衛兵立正應聲。
“立刻去清查半年來所有船隻出海記錄!”
“大野!”
“在!”
“清點所有士兵名錄,發現有小隊失蹤或死因存疑,立即上報!”
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事後也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那一隊人馬必定不可能回來,從這方面查,很快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是!”
珊瑚宮心海展現出了她身為統領者的雷厲風行,那嚴肅的氣場與剛見面時完全不同。
她隨即對江白和長次給出了承諾:
“此事我並不知情,若此事真是我海只島士兵所為,我定會給八蘊島居民一個交代!”
聽著珊瑚宮心海說她不知情,長次攥緊了江白的衣襬,他低著頭死死咬著唇沒有說話,害怕暴露出眼中的情緒。
對於其他人來說,緋木村的苦難只是戰爭的一角,但對他來說,是親朋好友的離去和刻骨銘心的悲痛。
父親的失蹤因為戰爭。
母親的離去也因為戰爭。
他並不在意什麼眼狩令鎖國令,那些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
但因為海只島發動的戰爭,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們整個村子,都受盡了苦難
這叫他怎麼能不恨呢?
但他什麼也做不了,他還要去找媽媽,還要待在海只島等待去璃月的船隻,他不能將這恨意表露出來,不能給江白添麻煩。
他不信這位大人物真的不知情,且她的承諾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的事,但至少能給因為此事受盡苦難的人一個交代。
一個交代啊
他扯了扯嘴角,只感覺深深無力。
不知道死去的那些人在天之靈在得到這個交代後會不會安息
江白髮現了他的異樣,摸摸他的腦袋安撫,或許是太早認清現實,又過早的面對了生活的殘酷,這孩子情緒總是有些內斂。
他不像真正的小孩那樣直率,卻也做不到像真正的大人那樣虛與委蛇,明明恨著,卻又因寄人籬下而不敢表露出真實的情緒,只能低著頭沉默。
珊瑚宮心海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對已經造成的事情於事無補,但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法顧及到的地方太多。
輪船很快靠岸,兩個衛兵迅速按照心海的吩咐辦事去了。
珊瑚宮心海則帶著兩人前往住處。
直到踏上主島,江白這才見識到了海只島的瑰麗。
整個海只島地勢高低錯落,呈圓環形,遠遠的能看到高處建在巨大貝殼上的宮殿。
幾人一邊走,江白一邊跟珊瑚宮心海閒聊,看上去倒還算交談甚歡。
江白沒有問珊瑚宮心海知道八蘊島上的事為什麼不對島上的居民施以援助。
正處在戰爭中的海只島本就缺少物資,藥品糧食更是最稀缺之物,又哪有多餘的分給緋木村的居民呢?
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又哪有善心關照其他人呢?
對海只島而言,八蘊島終究是幕府的地盤,島上的人民天然就站在幕府這一邊。
他們的援助,說嚴重一點,就是資敵。
誰敢保證給緋木村發放物資之後,幕府軍不會派人來搶呢?
自己的子民不看顧,怎麼能寄希望於敵對方又施以援手呢?
“我有點好奇,八蘊島上的駐軍好像並沒有受到祟神的影響”
雖然為什麼不救助這個問題大家心照不宣,但他們是怎麼對抗祟神這個問題,江白還是很感興趣的。
“海只島因海只大御神而存在,海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