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破案了。
大慈樹王受到了來自世界之外的禁忌知識的汙染,然後導致世界樹也受到了汙染。
想要治癒世界樹必須清除這些汙染,而想要清除汙染,必須清除大慈樹王。
世界樹為什麼會被汙染這個問題總算是解開了。
但關鍵的問題還在。
怎麼清除大慈樹王?
江白準備慢慢的丟擲答案,讓教令院的人自己煩惱去。
說不定還能引導一下,見到草神。
江白揉了揉腦袋,帶著些疲憊又有些激動的道:
“隨著我不斷的接觸世界樹,我感覺我的記憶有恢復的架勢。
“在世界樹給我回答的時候,我甚至能產生一些聯想,這些聯想本不應該出現在我現在空白的記憶中,但我就是想起來了……”
聽著江白的話,阿特拉暫時將世界樹的事情放到一邊,開始思考為什麼會這樣。
“那我想你的記憶並不是遺失了,而是接觸到世界樹的衝擊時,大腦出於自我保護,將其暫時封閉了起來。”
他不愧是教令院的學術泰斗,緊憑江白的幾句話就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
“隨著你的精神和身體逐漸的趨於穩定,你的記憶也在慢慢的復甦。”
阿特拉就像看到一個珍貴的實驗品一樣,雙眼放光。
“伱的體質實在太特殊了,在有過記載的教令院歷史中從未出現過!”
江白被這種視線看的有點發毛。
他撓頭笑笑,“是嘛,我感覺我跟大家沒什麼兩樣啊。”
“你有想起來自己是誰嗎?”
“沒有。”
“在世界樹告訴我是來自受到世界之外力量的汙染時,我想到了深淵汙染】。
“但這段時間沒有人告訴我深淵是什麼,所以我應該是不知曉的才對,但偏偏我產生了聯想,所以我覺得我的記憶應該是在逐漸的恢復。”
“應該是了。”說著阿特拉笑了起來,“如此一來,關於你記憶的問題也得到解決了。”
原本還想給他灌輸一點灌裝知識,如今看來倒是不必要了。
等到他記憶恢復下去,說不定能察覺到異常,到時候得不償失。
現在這樣就很好。
“孩子去好好休息吧,你獲得的情報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要好好解析一下。”
江白回去休息後,很快賢者會議召開。
江白能夠想到的東西,作為教令院最聰明的賢者們自然也能夠想得到。
江白以為自己給出的資訊並不算多,但對於一直致力於治癒世界樹的賢者們來說,這些資訊已經足夠多。
來自疑似大慈樹王留下的“世界遺忘我”。
世界樹的疾病來源於受到了禁忌知識的汙染。
這兩點,已經足夠他們產生聯想了。
原因找到了。
但解決辦法呢?
幾位賢者全部陷入了沉默。
想要讓世界遺忘大慈樹王,對他們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自古以來的海量文獻,無數須彌人對大慈樹王的記憶。
還有大慈樹王留下的種種東西都在昭示著祂的存在不可能被抹去。
而他們也無法做到讓自己信仰的神明消失。
這是一種對於信仰的背叛。
在沉默良久之後,大賢者開口:
“繼續造神吧。”
他們不奢求這個由他們所製造的人造神能夠解決世界樹的危機,祂只要像曾經的大慈樹王那樣,壓制延緩世界樹的汙染就足夠了。
江白保持著兩天連線一次世界樹的頻率,甚至不顧自己精神的疲憊,十分賣力的想要找到治癒世界樹的辦法。
於是乎,賢者們對他的信任度越來越高,他能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也逐漸接近了這個工程的全貌。
這天,江白從世界樹的空間中離開,嘆氣似的感慨:
“我感覺世界書的問題不是我們人能解決的。想要治癒世界樹,恐怕只有靠神明瞭。”
阿特拉也嘆氣,“是啊……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做的極限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位素論派的賢者對於江白的好感度還是蠻高的。
有正義感,又熱心,身為外人卻也盡全力幫助須彌,儘管活動範圍受限,卻也從來沒說些什麼。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