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聲音不斷。
房間外面計程車兵全都在屋子裡擠成一團,吸取著那些許的溫暖。
可即便是這樣,第二日,他們裡面的很多人裡,還是生病了。
將軍一夜暢快,第二日醒過來時,將士兵們準備的早飯裡的肉,端進去和裡面計程車兵一起都吃了,讓士兵們越發覺得不滿。
他們一群人都吃的紅薯稀飯,而且每人也只有一碗,他們卻在裡面吃白米飯,紅燒肉。
那紅燒肉的味道香飄十里,本就飢寒交加計程車兵們,此時心裡怨氣更重。
他們一群人也不是怕苦,若是真的怕苦,當初就不會跟著來這裡。
只是將軍將他們視為螻蟻,還肆意踐踏,這是他們在巡防營都未曾受過的。
再加上有秦家軍的對比,此時的他們真是對著將軍恨的牙癢癢。
誰說士兵不在乎有沒有好的主帥,那可真是太在乎了。
以至於他們一大清早的怨氣太大,在挖人的時候眼神裡都透露著些許仇恨。
將軍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也可能是因為他壓根就不在乎,畢竟只是一群士兵,翻得起多大的風浪。
上午的挖掘情況並不是很好,一晚上的雪下下來,對他們來說挖掘的工作就變得更難了。
昨晚他們好不容易挖出來的屍塊,今天又被大雪覆蓋住厚厚的冰層,將他們昨日大半天的勞動成果全都毀於一旦。
副將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上前去,說道:“將軍,我們這樣挖掘恐怕是徒勞無功,昨夜的雪下得太大,漠河的氣溫太低,即便是我們不停地挖掘,也很難找到我們想要找到的人。”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要即刻回程?”
將軍目光不善地看著副將,眼神裡得不悅都快要溢位。
“將軍何不等到漠河這邊氣溫升高,我們再來便是。”
“你想的這些東西,難道我想不到?”將軍面露不快的說:“這是陛下的指令,若是我們這邊辦不好這些事情,怕是會被陛下所懷疑,覺得我們辦事不力,到時你覺得我們有多少個頭夠砍的?”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一天天的耗費這些時間,漠河的冬天實在是冷。若是我們不能在十日內離開漠河,我們再想離開這裡便是不大可能的。”
副將苦口婆心,可將軍根本聽不進去。
他甚至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能過冬的,這邊糧食和柴火都充足,即便是在這裡過冬,他也可以衣食無憂。
何況昨夜他就已經看到了這邊的糧食情況,那堆滿一層一層的糧食,足夠撐到他們明年。
更別提這些沒有被炸燬的房子,全部都做了暖炕處理,他昨夜睡得可是特別好。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自己睡得好,可其他人卻遭了老罪。
一大群人只在原本上百人住的地方,本就擁擠的不行,晚上睡覺的時候根本就不能躺著,而是隻能一個個坐在一起,儘量保證大家都有地方休息,而不需要去外面吹寒風。
這樣住了一晚上,他們每個人其實都特別疲憊,而且身上的每一處都十分痠痛。
聽著將軍剛剛話裡的意思,似乎他自己住的好了,其他人的死活就不重要了。
副將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被將軍打斷。
“行了,你要說的意思我都明白,不過是些許小事,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裡計較?之前在巡防營裡,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條件?我看你們就是平日裡過得太好,現在吃一點苦都不能吃。”
將軍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憤怒。
所以將軍的意思是,他們這群人是巡防營的人,所以活該受這些罪?
士兵們氣憤不已,可對著將軍他們也不敢說出任何一個不字。
副將張了張嘴,到底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該爭取的他剛剛已經爭取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和將軍說通。
只是他也不想守在這裡,若是將軍還想在這裡守著,他得尋個機會回去。
一整日,秦朝他們都能聽到上面乒乒乓乓的聲音。
他們在地窖下面,甚至連吃的都不敢做,只敢熬一些米粥。
可即便是這樣,大家的心裡也都害怕的不行,生怕他們那些人會聽到動靜尋過來。
“少爺,您覺得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福伯端著湯在秦朝面前,擔心的問道。
“我沒什麼事,大家放心吧!”
經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