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倒是不懷疑秦朝,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品,自己還是瞭解的。
只是看到他那滿眼擔憂的模樣,還是沒忍住的說道:
“雖然我相信你,可她們一路上都可能會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你自己也要注意些。”
“我知道。”
秦朝也是真的心煩那些人,一天到晚把主意都打到他們身上。
周洲之前確實很心疼她們,覺得她們被壓榨的很不容易。
現在的她卻覺得,有些可憐之人也是有可恨之處的。
明明她們那麼多的女子可以團結起來,共同抵抗那些男人,畢竟在人數上,她們就佔據了大的優勢。
可她們沒有想著該怎麼樣反抗,卻只想著依靠男人。
自己立不起來,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那就怪不了其他人。
而且周洲也發現了,這群千金小姐裡,有不少千金身上穿的都還是錦服。
那些錦服拿到鎮上去換銀子,也是很值錢的,可惜,她們太過招搖。
流放的路上,大家都穿的素淨,經常幾天才洗一次澡,整個人都灰撲撲的,不像是那些千金小姐,都已經流放了,還要在路上擦個胭脂。
吃完飯,大家都回到了帳篷裡休息。
好在帳篷夠大,他們將帳篷拉好以後,一個個的都躺在了草蓆上睡覺。
周洲將小九抱在了懷裡,閉著眼睛就睡覺了。
等他們都睡熟了以後,小九才睜開眼,又從周洲的空間裡拿著草莓吃了起來。
等它吃完,這才大搖大擺的朝著帳篷外面走去。
樹林裡。
白天去勾引秦朝的幾個姑娘,被一群男人拽到了小樹林裡。
她們每個人的臉頰上都是驚恐之色,卻不敢反抗。
來參加這種事情的官兵倒不算太多,也就七八人,輪流排隊。
小九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樹林裡,只是瞥了那邊一眼,又搖著尾巴離開了。
早上起來,大家又在牛車下看到了一隻野兔和三隻野雞。
知道是小九做的,大家對這隻小狐狸越發的敬重起來。
他們這群人不是獵不到獵物,若不是罪犯之身,他們隨隨便便就能獵到許多獵物,根本就不愁吃喝。
只是現在的他們不能離開官兵的視線,只能在原地,只能白天拔些野菜。
將獵物放在了牛車上,他們將帳篷拆下,吃了早飯才繼續趕路。
接下來的幾天,平波無瀾。
不知是什麼原因,那幾個有心思的姑娘都沒有湊上前來,而是老老實實的趕路。
六月下旬,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月。
按照規定,他們這群人要在兩個月內到達流放之地。
他們的流放地在漠河,每日最少要走五十公里,除開天氣原因,他們其實四十天左右就能到漠河。
之前躲了幾天雨,所以此時的他們朝著靠北的地方,也要走不到五十天就到。
原本秦朝想要在流放的路上離開,可一路都平安無事,他覺得陛下可能暫時沒有殺他的打算,也就想著去漠河以後再打算。
在那邊,他說不定還可以組建自己的勢力。
越是到漠北,周洲越是看到了北方的森寒。
靠近漠河的地方有許多參天大樹,河流蜿蜿蜒蜒的,好像個世外桃源。
那邊土地有些貧瘠,夏天溫度高,春秋溫度低,冬天更是冷到零下五六十度,種糧食更是困難重重。
不管是什麼糧食,都只能種一季,而且產量還低。
周洲他們到達漠河的時候,其實比計劃快了兩天。
他們被流放的地方,是漠河深處的一處未開荒過的地方,入口處有一間很好的屋子,是在這駐守的官兵住的,另外還有兩間用茅草搭的茅草屋,那就是他們這群流放之人住的地方。
茅草屋不過十平,他們那麼多人壓根就沒有辦法住下。
官爺交接完他們這群人,就聽到守著的官爺說道:
“那兩間茅草屋你們自行分配,若是想要蓋地,需要繳納五兩銀子,能買一塊一畝的地,如果想要砍樹,那就要再交二兩銀子。”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六月底,漠河的冬天來的早。
每年的九月就開始下雪,持續到第二年的五月中旬,足足八個月的時間,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周洲想也不想,就對福伯點頭。
福伯拿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