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意味著不管秦明之有沒有做這件事,都像是把他說的心虛一般。
畢竟這裡是軍營,所有人都聽從秦明之的吩咐,就算他做些什麼也是無可厚非的。
哪怕是清白的,可誰又相信,他是真的清白呢?
人要陷入自證陷阱裡,那是十分危險的。
副將們都是相信秦明之的,可壞就壞在,這裡還有一個朝廷派來的言官。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言官,似乎他敢亂寫,就會將他給碎屍萬段。
言官吞嚥了下口水,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見他如此懂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
很快,女子就被帶到了屏風後面去檢查了。
翁三七經常跟著翁神醫在外遊歷,上山採藥,力氣自然是比一般的女子大上很多。
片刻後,翁三七將女子帶了出來。
說道:“這個女子確實不是處子之身,但我剛剛仔細的檢查了她的身子,並未有被侵犯過的痕跡,所以主帥和她並未有任何越矩之事。”
“你胡說。”
女子哭的說道:“你們是一起的,自然是會為主帥說話,明明主帥就是把我給……”
後面的話她還未說,可其他人也都知曉什麼意思。
翁三七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本想為你保留些顏面,奈何你自己非得不要,那就別怪我不給你臉了。”
說罷,翁三七看向其他軍醫。
“諸位若是不信,可以替這位小娘子把脈,她的身子起碼落了三次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譁然了。
女子更是臉色煞白,嘴唇也不斷地哆嗦著。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軍醫的醫術竟然如此了得,此時被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她那心虛的模樣,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到這段時間朝廷一直都派人來,他們心裡是瞭解個大概,這個女子怕是被送到這裡來攪混水的。
也是他們想要安插在軍營裡的眼線。
只是送到秦明之的床上,是他們未曾想到的。
女子眸子暗了暗,心裡也知曉自己是完全的暴露了。
她咬破藏在牙間的毒藥,倒在了地上。
看到她畏罪自殺,大帳裡有片刻的寧靜,很快,屍體就被人抬了下去。
秦明之看向眾人,揉了揉眉心說道:“今日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喝醉了以後就被扶到了這裡休息,進來後就失去了意識,確實是放鬆了警惕,日後本將一定會吸取教訓,任何時候都不能貪杯。”
“主帥,這個女子肯定是敵國奸細,我們還是得注意些,他們肯定是賊心不死,想要裡應外合。”
將士們其實不會有那麼多的桃色想法,邊境重地,若是真的有女子,要麼就是附近的鄉民,要麼就是敵國的奸細,他們是不可能會相信有什麼女子會突然出現在軍營裡,還和主帥有男女之事。
“嗯。”秦明之點頭,“最近要嚴查軍營裡新進來計程車兵,所有的性別都要檢查,若是有可疑之人,全部都抓起來。”
軍營裡混進了女子,本就是大忌。
秦明之可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天降奇緣,他的孩子都快及冠,對那些有心在身邊的人更是嚴防死守。
他覺得,混進來的女子未必只有一個。
果然,經過一晚上的突擊檢查,他們在軍營裡發現了十九名女子,被發現後有十一個咬破毒藥自盡,其餘八人經過拷問,才知道她們是陛下派來的人。
目的就是想要竊取他們軍營裡的訊息,看秦明之父子倆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謀反。
秦明之在大帳裡坐到了天明。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陛下竟然會糊塗至此。
他想過那些人是敵國派來的奸細,都沒有往陛下那邊想。
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邊境如今的處境並不好,秦明之每日都很擔心軍營裡有沒有混進敵國奸細,一晚上的時間,他卻得到了這樣的訊息。
秦朝知曉父親心裡想些什麼,他道:“爹,我們要將那些女子送回去嗎?”
“為何要送回去?”
秦明之眸子暗了暗,語氣狠決“當做敵國奸細,全部斬首示眾。”
“孩兒以為爹是不想和陛下撕破臉。”
“他都已經這樣做了,我們做與不做對陛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