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要吃,不吃第二天怎麼辦?”
“可是福伯,我們吃了這些,明日就沒有東西可吃了。”
“大家別擔心,我們明日可以在路上挖些野菜,也能過下去。”
周洲走上前,對著大家說道。
見到那陌生的面孔,大家都有些許詫異。
福伯給了他們一個眼色,大家都猜到,這可能是將軍府的什麼人,只是他們沒有見過而已。
“那我們明日挖野菜,肯定不會在這條路上餓到。”
大家都信心滿滿,讓周洲也鬆了口氣。
半夜,周洲就聽到了福伯的聲音。
“少爺,少爺……”
周洲立馬睜開眼,朝著秦朝那邊去。
“福伯,少爺怎麼了?”
“少爺發高燒了,好燙。”
福伯開口,眼神裡全都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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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降溫。”
周洲從看著秦朝那張燙的發紅的臉,以及他全身都開始潰爛的身子,轉而看向一旁守夜的官兵。
“官爺,我們家少爺發高燒了,能不能讓我去外面找些草藥,我肯定不會跑的。”
“若是你跑了,我們可是要擔責的。”
官兵開口,神色也有些糾結。
見他這樣,周洲繼續說道:“官爺,您行行好,我們家少爺命在旦夕,若是他真的出事,陛下肯定也會責備。”
聽著周洲自稱不是奴婢,官兵突然問道:“你不是將軍府的丫鬟?”
還不等周洲開口,福伯就走上前來,小聲說道:
“這是我們家將軍夫人的遠房親戚,平日裡在府裡也是當半個主子,是我們少爺的表妹。”
官兵這才恍然大悟。
“算了,既然你都這樣求我了,那就去吧!”
說著,又警告似得對周洲說:“若是你不回來,你的表哥可是要把你那份罪名也給擔了。”
周洲立馬點頭哈腰,“官爺您放心,到這屋子前我就看到地上有藥草,肯定不會走出太遠。”
官爺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火把。
福伯立馬對著他的孫子喊道:“傅林,趕緊去給幫表小姐拿火把。”
傅林立馬起身,去幫忙周洲拿火把。
周洲哪裡認識什麼藥草,她也就是和翁三七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翁三七弄藥草的時候剛好教她辨認過。
她也就認得幾樣,加上在現代時在網上看到過,總得加起來也不過認識些常見的。
不過好在她在屋前找到了一點車前草和蒲公英藤。
將附近的都扯完以後,周洲才回到了屋子裡。
找官兵借了鍋,福伯很快給熬著藥。
周洲看著秦朝身上的枷鎖,找過去問官兵,
“官爺,能不能開啟表哥身上的枷鎖,您看他現在燒成這樣,我想給他擦點草藥。”
官兵也怕秦朝真的死了,他不好交代,也就把秦朝的枷鎖給開啟了。
周洲等官兵離開以後,這才悄悄地遞給了福伯兩瓶金瘡藥和一套。
福伯是多麼聰明的人,也沒有聲張,拿著金瘡藥就去給秦朝上藥了。
二十幾個人,在福伯擦完藥以後,每人都守半個時辰,天亮前,秦朝終於是退了燒。
平日裡就喜歡睡覺的周洲,還沒有睡醒就被官兵吵醒了。
她連牙都沒有刷,就被趕上路。
早膳她都沒有吃,好在他們在官道上路過了一個吃早餐的地方,周洲空間裡有銀子,在那路邊的早餐店裡給每個人都買了一碗素面,又將剩下的饅頭包子和燒餅全部買光,每個人身上都揣著幾個。
買了一口深底鋁鍋和碗,周洲這才踏上了繼續前行的路。
秦朝昨晚退了燒,又上了藥,今天的精神看著比昨天好了不少。
可惜有人看著,不然周洲早就給秦朝喝雞湯了。
路上休息時,周洲就帶著人到處挖野菜,把饅頭掰碎,洗乾淨的野菜放在鍋裡,熬出一大鍋的野菜糊糊。
這樣的糊糊在現代,周洲看都不看一眼。
可每天都走那麼長時間的路,她是真的餓了,哪怕是喝糊糊,也喝的很香。
秦朝遠遠地看著她這樣,心疼不已。
他的小洲在後世吃的好,穿的暖,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若不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