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點頭,抬手讓周圍計程車兵退下,這才站在帳篷門口對翁三七問:“翁姑娘有何事?”
翁三七行了個禮,這才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軍營裡的傷員都快好了,三七和祖父過兩日要離開軍營繼續雲遊,只是天寒地凍,能不能請少將軍看在小女子與祖父這些日子來也算盡心盡力,賜我祖父一件大氅,深秋寒冷,祖父年歲已大,便是希望他可以穿的厚實些。”
“即便翁姑娘不說,在下也會準備好東西,讓下屬將翁神醫和翁姑娘送出軍營的。”
秦朝說著,很快就喊來一個士兵,和他耳語幾句。
“翁姑娘和他離開,他會吩咐繡娘為兩位縫製幾套衣裳,等翁姑娘離開時,也會有人送兩位。”
“那便多謝少將軍,三七今日唐突了,實在是被救時東西都被劫匪拿走,不然也不會求到少將軍面前。”
翁三七再三道謝,這才跟著士兵離開。
秦朝回到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周洲。
他上前輕輕將被子給她蓋好,這才出去,吩咐士兵讓伙房準備兩份飯菜。
這段時間大家都知曉仙女娘娘偶爾會來少將軍帳篷,所以每次兩份飯菜,那都是為仙女娘娘準備的。
伙房知道後,每次準備的飯菜都像是要做出花來,恨不得把飯菜做到最好吃。
所以等飯菜端進帳篷時,秦朝看著端來的飯菜,懷疑伙房是不是找了新的廚子?
菜一直都放在火爐前溫著,秦朝則是坐在案牘前看兵書。
等周洲醒過來時,已經很晚了。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牘前的秦朝,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袍,用玉冠將髮絲全部束住,襯得他容色清絕。
即便知道他長得帥,可此時一看,周洲覺得越發驚豔。
秦朝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將手裡的書放下,這才緩緩起身。
“小洲,你醒了?”
周洲唇角彎了彎,
“是不是等很久了?”
“下次你可以直接叫醒我,我就是等的太久,所以睡著了。”
秦朝輕輕嗯了一聲,坐在了桌前。
將溫著的飯菜端上桌,周洲也已經醒過來,坐在了桌前。
她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今晚的飯菜特別豐盛?”
“知道你來,特意吩咐伙房做的。”
聞言,周洲臉有些燙,“不需要那麼麻煩,我覺得大鍋菜也挺好吃的。”
“你最近難得來一次用膳,肯定要吃的好些。”
秦朝說著,給周洲盛了一碗湯。
吃著菜,周洲才想到什麼,問道:“對了,我之前給你送的鍋碗瓢盆你看到了沒有,還有不少的鐵鍋,你到時可以拿去廚房,省的他們做飯那麼累。”
“都已經用上了,晚膳就是用你送來的碗筷。”
周洲原本早早吃過晚飯,雖然睡了一覺,可卻吃不了多少。
她喝了一碗湯,又吃了點菜,就放下了碗筷。
秦朝倒是沒說什麼,很快將剩餘的飯菜都吃完,這才將碗筷都收拾了。
他將碗筷端了出去,回來時,就看到周洲坐在案牘前。
“小洲,是不是想看書?”
秦朝走上前,看著坐在案牘前的周洲,在她身邊坐下。
“我就看看你們的文字,我能不能看得懂。”
“那能看懂嗎?”
“看不懂。”
周洲搖頭,苦笑著看向秦朝,“我覺得自己要是在這裡生活,就像是個文盲。”
聞言,秦朝拿出筆墨紙硯,將她的名字寫到了紙上。
看著幾千年前自己的名字,周洲覺得十分稀奇,但也很認真的跟著學。
她學幾千年前的文字,而秦朝也學幾千年後的簡體字。
第一次握毛筆,周洲顯得很是不適應,寫出來的字像是狗爬式,醜的慘不忍睹。
即便是這樣,秦朝也沒有笑話她,而是十分耐心的教她握筆,運筆……
見周洲還不會,秦朝乾脆握住她的手,在泛黃的紙上寫上兩人的名字。
周洲,秦朝。
他寫的很認真,周洲寫完時,還不忘偷偷抬眼看他。
少年將軍驚才絕豔,看著他的側顏,都會感慨一句,老天爺捏人時真是把他當做親兒子來捏。
此時的秦朝眉眼柔和,深褐色的眸子緊盯著紙筆,纖長的睫毛卷翹,那微張的瑰色薄唇看的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