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血從他後背流出,順著光潔的後背混入黑色的藥汁中。
秦朝唇色發白,額頭上不斷有大顆汗珠落下。
翁神醫拿出金針,迅速刺入幾個穴位。
隨著金針的拔出,秦朝的身子都沒忍住的抖動了幾下。
巨大的痛楚包裹著他,似乎要將他吞噬殆盡,被蛇咬過的幾個地方都不斷滲出汙血,看的人觸目驚心。
將最後一根金針取出,翁神醫又將一條金黃色帶波點的小蛇放在秦朝胸口處。
小蛇吐了吐蛇信子,一口就咬在秦朝胸口。
“啊……”
隨著秦朝的喊叫聲響起,他胸口處的汙血不斷被排出,並帶著些許腥臭味。
半晌,他身上流出的血慢慢變成鮮紅色。
翁神醫見狀,這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氣,就連面色都輕鬆不少。
“少將軍,快好了。”
將蛇拿回,翁神醫繼續說道:
“再泡一次,少將軍身上的餘毒就差不多清完,但以後吃東西時還是要注意些,老朽到時再給少將軍煉解毒丹,就算再毒也可以壓下去,只是少將軍還是該多注意,儘量不要在外面那些不安全的食物。”
“有勞翁神醫了!”
秦朝十分虛弱的說道。
翁神醫按了按秦朝的手,讓他全身都能夠浸泡在藥水裡,“秦將軍滿門忠烈,只要是老朽可以幫忙的,一定竭盡所能。”
泡完藥浴,翁神醫才喊來門口守著計程車兵,讓他們進來給秦朝擦乾身體,換上裡衣。
翁神醫把了脈,臉上全都是喜意。
“少將軍年輕身體好,這些日子老朽再施幾次針,就沒有問題了。”
“子褚多謝翁神醫出手相救!”
秦朝拱手,對著翁神醫一拜。
“少將軍不必如此,老朽去看看三七的草藥煎好了沒有。”
翁神醫起身,離開了帳篷。
他和孫女翁三七一起住在外圍的帳篷裡,看到她在帳篷裡很仔細的煎藥,笑著走上前。
問道:“三七,少將軍的藥煎的怎麼樣了?”
“祖父。”
翁三七行了個禮,“少將軍的藥馬上熬好了,祖父說了時間,三七不敢懈怠。”
“少將軍身體好,再泡一次藥浴就沒什麼問題了,祖父想問你到時我們是在軍營裡繼續幫忙,還是離開?”
“三七聽祖父的。”
“那就暫時留下吧,我看軍營裡受傷計程車兵太多,軍營的藥材也不夠,山上有許多藥草,到時讓秦將軍給我們派些士兵,我們趁著這段時間天氣好,多去山上弄些藥草,也算是謝過他們對我們的救命之恩。”
“祖父既已決定,三七便放心了。”
翁三七沒再說什麼,而是將煎好的藥倒出,然後喊來了門外計程車兵,將藥端了過去。
“這藥有些燙,要試好了再給少將軍喝。”
“好的,三七姑娘。”
士兵端著藥就離開,翁神醫卻看向孫女。
他嘆了口氣,說道:“祖父總覺得,讓你一個小姑娘跟著我個老頭子四處流浪實在不好,若是你想要留下來做軍醫,也是可以的。”
翁三七搖頭,“祖父在哪,三七就在哪。”
看著她那倔強的性子,翁神醫在心底又是嘆了口氣。
翁三七其實不是他的親孫女,而是他在路上撿來的孤女,從小帶在身邊,如今也是二八年華,也想著給她找個居所。
但她不願意,非得跟著他老頭子一起流浪。
想了想,又釋然了。
“那等少將軍好了,軍營受傷計程車兵傷勢好了,我們爺孫倆就去江南看看。”
“好的,祖父!”
翁三七神色一鬆,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
她不傻,因為差點被人給欺負了去,祖父似乎想要將她留在軍營裡做軍醫。
可她並不想。
她從小被就祖父收養,祖父待她比親孫女還好,還教她識字,行醫。
她早就暗中發誓,一定要繼承祖父的衣缽,為他老人家養老送終。
若是被困於一方天地,那她就不能像是祖父那般做個遊醫,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貧苦人家。
翁神醫又如何不知三七的心思,雖然心疼,卻又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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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進不去,想了想,拿著手機點了個外賣。
她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