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難道不應該多陪陪我嗎?”
江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池梟何時變得如此‘嬌滴滴’了?
以前常常舞刀弄槍,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堅持要住院的。
看不懂。
有代溝。
難以理解。
她挑眉看了看池梟那隻包紮著紗布的手上,不解地問:“你剛才不是說這只是個小事情嗎?”
池梟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逗。
“小事情確實不疼,但也需要婉婉的關心啊,難道你不想關心關心我嗎?”
話音未落,他便站起身來,拉著江婉的手,一同走向了餐桌,準備享用早餐。
江婉本想回應一句關心的話語,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與池梟再拉近關係,點到為止便好。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安靜地享用著早餐。
池梟如同往常一樣,不停地為江婉夾著她喜歡吃的菜。
但江婉卻似乎食慾不振,沒吃幾口便放下了筷子,轉而喝起了牛奶。
池梟見狀,剛想出言勸說她多吃一些,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賀湫打來的電話。
男人大抵猜到了是什麼事情,有些不耐地輕嘖一聲。
放下筷子,起身走向茶几,拿起香菸和打火機,徑直走向陽臺接聽電話。
剛放下手中牛奶的江婉,不經意地瞥向了陽臺的方向。
外面的雨不知道何時停了,男人站在微風中。
背靠著欄杆,手指間夾著香菸,煙霧繚繞間,一口又一口地深吸著。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
男人指尖的火星在菸頭上明明滅滅,菸灰在不經意間紛紛揚揚地飄落。
特別是一縷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臉部硬朗的線條。
金絲框眼鏡在陽光的映照下泛出點點光暈。
在光影交錯中,微風輕輕吹亂了他額前的頭髮,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隨性。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江婉看著這一幕,臉頰不禁微微發紅,心中湧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趕忙用帶著涼意的小手輕輕拍打著臉頰,試圖驅散那份燥熱。
她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告訴自己,這也不能怪她吧?
畢竟,誰不喜歡看帥哥呢?
更何況是池梟這種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的男人。
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對!僅僅是欣賞。
與此同時的池梟,眉頭緊鎖著,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聽著電話裡賀湫的聲音,臉色愈發陰沉。
周身的氣息彷彿被寒冰覆蓋,他對著電話那頭的賀湫說:“先把人救回來。”
話落,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電話。
將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中狠狠地捻滅,如同熄滅了他最後一絲耐心。
他邁開長腿,步伐堅定地回到江婉的身邊,語氣盡量柔和。
“婉婉,有些事情需要我立刻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