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梟聽到蘇淺淺的名字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若不是江婉提及,他幾乎快忘記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他旋即眉頭緊皺,滿臉的不屑與不耐,“她算什麼東西?我池梟的妻子只會是你。”
話音剛落,他也意識到蘇淺淺的事是該有個了斷了。
不過這段日子,蘇淺淺那邊卻異常平靜。
以往那個總是想盡辦法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人,如今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動靜,這實在不符合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池梟的眉頭越皺越緊,直覺告訴他,這莫名的平靜下似乎暗流湧動,心中的厭煩之感如潮水般洶湧。
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勒緊江婉,全然未覺自己的力道之大。
江婉被勒得小臉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吟。
“你要勒死我嗎?”
這微弱的抗議聲,終於將池梟從雜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急忙放鬆手臂,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很快,那股執著又回到了他的眼中,凝視著江婉,再次開口問道:“你難道不想和我結婚?”
這話問的,好像她真能自由選擇一般。
這要是如實說出來,池梟肯定又要被她氣的半死。
算了,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先假意順著說,總不可能現在就去結婚吧?
江婉這般想著,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應道:“怎麼會。”
池梟聽到這個回答,不禁有些詫異。
這兩日的江婉太過於乖巧溫順,很難不起疑心。
難道是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了?
覺得跟他在一起也不錯?
所以想通了?
池梟思來想去,除了這些原因,還真想不到其他,更加認定江婉就是已經接受自己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心裡那叫一個樂。
下瞬雙手迅速捧起江婉的臉,連親了兩下。
“真乖!那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江婉驚得脫口而出“啊”一聲,瞳孔驟縮,慌張之色溢於言表,囁嚅著,“畢業?會不會太快了?”
池梟抵著她的額頭,溫柔地蹭著,“快嗎?我可等不及了,乖乖。”
兩人的呼吸相互交織,江婉明顯感覺到曖昧的氣息如輕紗般瀰漫開來,愈發濃烈。
她心跳如鼓,緊張地扣著手指,旋即轉過頭去,目光閃躲地說道:“時間不早,我先去洗漱。”
話音未落,她便用力推開池梟,動作略顯慌亂地翻身下床。
趿拉上拖鞋,一路小跑著衝進衛生間,隨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迅速反鎖,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望著江婉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池梟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情愉悅地調侃道:“我的婉婉還真是容易害羞啊,真可愛。”
他隨後也起身下床,行至沙發旁。
從茶几上拈起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後,拿起手機撥通吳添的電話開始吩咐諸事。
片刻工夫。
吳添便攜同女助理步入病房,二人雙手皆提滿大包小包的衣物。
吳添望向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男人,“梟爺,您要的東西都給您準備好了。”
池梟輕輕掐滅香菸,微微轉頭示意吳添將衣物擱下。
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衛生間方向,隨口應道:“嗯,知道了。”
隨後二人放下手中的物品,女助理先退出了病房。
吳添嘴角抽了抽,心裡直犯嘀咕,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梟爺,周鈺兒昨晚就醒了,知道您在醫院後,又哭又鬧一晚上,死乞白賴非要見您。”
“嘿,今早不知道她咋鼓搗的,聯絡了一幫記者,現在醫院樓下烏泱泱全是人。”
吳添本不想提這茬兒,自家爺啥脾氣他能不清楚?
周鈺兒就一小角色,平時她幹啥池梟都懶得搭理。
可這周鈺兒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一個勁兒作妖。
是安排大批安保維持秩序了,可只要跟池梟沾邊兒,記者和狗仔就跟蒼蠅見了臭肉,呼呼地往上湧。
又不能來硬的把記者攆走,真要鬧大了,被繼老爺子知道,池梟又得耳根子不清淨,他倆保準得吵起來。
吳添心裡默默吐槽,不禁懷念起在獨寂洲的逍遙日子。
在那兒,池梟就是天,沒有任何約束,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