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瞧著長公主未做回答，便猜想著長公主也沒見過此人。她輕咳一聲，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
這時，長公主的注意力轉移到宋子玉身上。“有什麼話快說。”
宋子玉抿了抿嘴，她走到小乞丐身邊。“我能問你幾句嗎？”
小乞丐立刻就明白，他是有話問自己，當然也知道他想問什麼。
“大人問，小人答。”他回答得乾脆利落。
說話倒是乾脆，像是讀過書的。
宋子玉心中暗自思忖，而且他眼神中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隱忍和堅毅。
“你叫什麼名字？”
“劉奕歡。”
既然有名字，那肯定不是乞丐。宋子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來自何處？”
“南州。”
南州？在場的眾人聽到這個回答，都十分驚訝。這孩子竟然有名字，還是正經的名字，而且來自南州。
“你是怎麼來京城的？”宋子玉話音一落，就察覺到他的眼神微變。這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宋子玉的眼睛。
宋子玉在心中感嘆，這孩子的表情管理也太厲害了，若是再過幾年，這些微表情都不一定有了。
劉奕歡並未立即回答，他也在觀察著宋子玉，揣摩著他的心思。
他們二人視線一對，劉奕歡的氣勢竟不輸分毫。
看來，這孩子應該不會說了。宋子玉心中想著，當即就問其他的問題，“你還認得我們？”
劉奕歡見他問了這問題，便鬆了一口氣。“認得。”
“過目不忘。”宋子玉不自覺發出感嘆，她要是能有這本事多好。“你練過功夫嗎？”
從南州到京城，路途遙遠，恐怕他是徒步走來的。若是沒點功夫，又加上他沒有盤纏，不死也會殘疾。
“練過一些，強身健體。”
“讀過書嗎？”
“讀過一些。”
“會作畫嗎？”宋子玉的視線落在他完好的右臂上。
劉奕歡皺起眉頭，抬眸看著宋子玉。他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這是想要自己作畫？“會。”
長公主見狀，示意秦松讓人拿來筆墨紙硯。
“你能畫出打你的人嗎？我們才能幫你報仇。”
劉奕歡眸光閃爍，內心猶豫不決。
他清楚一旦畫出那些人的模樣，那就徹底與那些人為敵。不過，那些人似乎與他為敵。
但從表象來看，長公主一行人對他還不錯，而那些人對自己拳打腳踢。
他思考片刻，當即做了決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