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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節哀。”
&esp;&esp;“萬事向後看啊……”
&esp;&esp;一個又一個溫氏的股東,陸續來到現場,語氣悲痛。
&esp;&esp;其實在今天之前,他們連溫嘉永是哪號人物都不知道。
&esp;&esp;老溫總始終是那副表情,連衝別人點頭都顯得費力。他用電子裝置發聲,對溫樺說:“你今天就能如願了。”
&esp;&esp;溫樺先是一愣,而後驚喜出聲:“真的嗎?難怪要辦葬禮,你是準備當眾宣佈,重新移交股權的事?”
&esp;&esp;老溫總沒接聲,他還在看來往的賓客。
&esp;&esp;溫樺整個人更加精神,嘴裡叨叨唸著:“溫既琛還沒來,您罵他的話罵得真對。叔叔對他挺好的,他都這麼不顧親情……對您肯定更沒尊重了,這兩天還讓池奚在您頭上拉屎……”
&esp;&esp;老溫總突然發出聲音:“不對。”
&esp;&esp;溫樺不得不頓住,問:“什麼不對?”
&esp;&esp;“客人,沒來。”
&esp;&esp;“來了啊,這麼多……”
&esp;&esp;“都是溫氏內部。”
&esp;&esp;溫樺一驚,陡然意識到這一點。
&esp;&esp;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除了鮮少幾個外人露了面,其他在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沒來。
&esp;&esp;溫樺難以置信地吐出聲音:“他們、他們……怎麼敢這麼不給溫家面子?”
&esp;&esp;老溫總終於意識到,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esp;&esp;“他們給了溫家面子,非常給面子。”
&esp;&esp;溫樺:“可……”
&esp;&esp;“現在代表溫家的,是溫既琛。他們給溫既琛面子,所以不能來。”
&esp;&esp;溫樺彷彿遭受了巨大沖擊:“怎麼可能!不,您才是……”
&esp;&esp;“那就不等了。”老溫總作出決斷,他遙看向墓碑的方向,“你的兒子太可怕。”
&esp;&esp;溫樺有點糊塗:“您說什麼?”
&esp;&esp;老溫總一把拽住溫樺的手腕,力氣很大:“你,去讓公司發公開宣告,溫既琛……不是我的兒子,無法合法繼承我的股份和其它財產。”
&esp;&esp;溫樺:“什、什麼?”
&esp;&esp;“老溫總。”股東獻完花,走回到了他們身邊,“剛才不是跟您說了嗎?您萬事要向後看,怎麼能還拘泥於眼下的悲痛?”
&esp;&esp;溫樺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大對勁。
&esp;&esp;果然,股東接著說:“這公告不能發,會影響股價。”
&esp;&esp;老溫總抓著溫樺的手更用力,但人倒是不慌,他讓溫樺:“你去發。”
&esp;&esp;溫樺:“好、好好……”
&esp;&esp;股東嘆氣:“真的還有這個機會嗎?”
&esp;&esp;這邊話音落下,有警察走了進來:“這是溫嘉永的葬禮?”
&esp;&esp;溫樺腦子還是懵的,本能地應答:“是。”
&esp;&esp;“早在三十多年前,溫嘉永的父母就給他報過失蹤。今天他再出現,竟然已經死了。我們懷疑溫老先生你跟他的失蹤死亡有關,請配合我們走一趟。”
&esp;&esp;老溫總“咚”一聲又摔到了地上。
&esp;&esp;他渾身發抖,聲嘶力竭,這次不再是電子音,而是他原本的口齒不清的聲音:“溫、溫既琛……你、你利用他的死……對付我……你才……該去死!去死!死!”
&esp;&esp;老溫總被帶走。
&esp;&esp;溫樺震撼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渾身發抖地迎向其他股東的目光:“我、我肯定不會發了,我是溫既琛的哥哥,老爺子就是老糊塗了,我肯定向著溫既琛啊……”
&esp;&esp;這頭,池奚一腳把溫既琛踹下去:“你是不是有病!你咬我胸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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