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
你和你的主子查理都會永墮地獄!
終有一天,你們會被無窮無盡的民眾怒火燒滅!”
面對一排對準自己舉起的燧發槍,法盧梭終於拋棄了最後一絲從容,歇斯底里的朝著背對著他的傑森上校咒罵道。
傑森上校微微轉身,側臉看向滿臉恐懼和憤怒的法盧梭輕笑道:“世間正義與真理,不過看誰的拳頭硬罷了。
無數人想要努力往上攀爬,獲得權力,不是為了秉持正義,而是想要讓自己說出來的話,變成正義。
祝你上天堂,可憐的一代文豪。
開火!”
傑森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行刑隊立馬扣動扳機。
雖說燧發槍的準頭不佳,但在幾步遠的距離,用五六杆燧發槍對準一個站立的目標,還是很容易擊中的……
槍聲過後,法盧梭吐著血躺平在地上,仰望天空,滿眼不甘。
他人生中最後的一副畫面,是一名黑旗軍行刑隊士兵,舉著刺刀來到他面前,朝著他心臟部位的致命要害狠狠捅刺下去……
沒辦法,槍械準頭太差,只能在槍決後補刀,這也算是一種人道主義行為。
不然的話,沒有被擊中致命要害的死刑犯,只能在不斷失血和身體疼痛的煎熬中等待死亡,那就太殘忍了……
槍決可以給死刑犯留下一具全屍,又足夠尊重死刑犯。
因為按照歐陸上的傳統,一般是賤民和罪犯用絞刑,貴族才有資格上斷頭臺。
砍頭在歐陸人類諸國中,反倒是一種十分體面的處決方式。
不過為了給法盧梭留下一具全屍,自然不能將其砍頭,這是索菲亞對一代文豪最後的尊重。
作為學問淵博之人,索菲亞從個人情感上來說,對法盧梭這種文豪還是很尊重的,他如果不是政治立場不正確,根本不會被處決殺死……
所以,索菲亞在自己許可權內,給了法盧梭最後的尊重。
既沒有用低賤的絞刑手段處決對方,又給他保留了全屍。
法盧梭被處決一個月後,法蘭西內部的輿論環境因為查理的強勢鎮壓再次平靜下來。
當然,這也跟法蘭西打出了‘國境線’,進入法理上獨立的比利時公國有關。
雖說在路易十四時期,現如今的比利時也就是曾經的南尼德蘭被法蘭西王國佔領的,但從法理上講,以及當地民眾的認同度來看,即便是尼德蘭南方居民,也不認同自己是法國人。
他們更願意認同自己是尼德蘭人,也就是現在的比利時人。
這主要是因為北尼德蘭因為靠海的原因,更加富庶,所以跟尼德蘭南方居民產生了民族文化上的割裂感。
說白了就是富鄰居瞧不起窮鄰居……
這也是十字軍‘收復’法蘭西王國佔據的南尼德蘭後,建立比利時公國的原因。
如果沒有地方貴族和平民的支援,建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北邊的荷蘭也就是北尼德蘭人是不認同比利時建國的,北尼德蘭雖然富庶,但他們並不介意統治南尼德蘭的窮鄰居。
只可惜,十字軍太強大了……
而且十字軍不想要讓尼德蘭陷入內訌之中。
南尼德蘭對北尼德蘭人的統治剝削十分不滿,北尼德蘭人又瞧不起南方的鄰居,雙方的矛盾從被西班牙王國殖民時代就埋下了,一旦讓尼德蘭成為一個國家,只需要法蘭西稍微挑逗一下就會發生內亂。
十字軍要集中所有的力量打反法戰爭,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比利時公國獲得了獨立。
比利時公國雖然窮困,但也不是所有的地盤都窮,還是有不少富裕地方的,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比利時公國的首都布魯塞爾。
這裡有著發達的手工業生產。
面對黑旗軍的咄咄逼人,十字軍最後的將軍布倫瑞克公爵,只能無奈收攏十字軍殘兵敗將駐守在布魯塞爾,和比利時民兵共同對抗黑旗軍的入侵。
面對黑旗軍,比利時民兵的戰鬥士氣要比十字軍強多了,跟一開始的法蘭西民兵有的一拼,畢竟他們是在保家衛國。
只可惜,民兵就是民兵,比利時公國獨立時間太短了,以至於根本練不出像樣的正規軍,所謂的比利時國防軍,實際戰鬥力也就比城鎮民兵強那麼一絲絲。
所以,下面訊息閉塞的比利時士兵還沒有絕望,沒當多久的比利時公爵已經三番五次找上布倫瑞克公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