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3)

刻刺向了江釉白的脖頸,只需要沈長川稍稍用力,便能洞穿江釉白纖細脆弱的脖頸。

沈長川好似在看他,又好似沒看他:“我也想知道,若我不是沈長川,我會是誰,我又能是誰。”

江釉白聞言,直接皺起了眉頭,沈長川很少說這種雲裡霧裡的話,這人雖然如坐雲端叫人捉摸不透,但絕不是因為他說話玄乎,相反,沈長川說話向來一針見血,能一句話說完絕不分成兩句話,言簡意賅到再蠢的人也能聽懂。

像“不是誰能是誰”這樣雲裡霧裡讓人費盡心思也猜不透的話,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沈長川說。

一種難以置信的猜測在江釉白心底形成:“沈長川,你道心不穩,你不會……入魔了吧?”

他望著沈長川,只見那雙冰冷淡漠的眸中微微浮現出茫然,只一剎那便消失無蹤,輕鎖的眉宇也舒了開來,但仍舊被江釉白捕捉到了。

原來沈長川也有迷惘的時刻。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沈長川似乎離他近了一些,不再如同天邊月,夠不著,摸不到。

只是他剛說完,整個人又被沈長川強制轉了一下,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手裡握著的翎羽瞬間被對方奪走,沒了殺人利器,他隨後便被鬆開。

江釉白轉身看見沈長川拿著他的翎羽壓在掌下,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鐵定拿不回來,也沒生氣,反而別有深意地笑了,望著沈長川,想聽對方怎麼說。

比起翎羽被奪走,他現在更好奇沈長川究竟有沒有入魔。

沈長川掃了一眼江釉白狡黠的眸子,淡淡道:“我身上有魔氣嗎?”

江釉白啞然:“這倒沒有。”

妖獸的嗅覺與感知極為靈敏,其實不用靠太近他都能分辨出對方的氣息變化,他方才離沈長川那麼近,都沒有探到這人身上有哪怕一絲的魔氣。

也就是說,沈長川沒入魔。

那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釉白一時猜不透,沈長川也不可能告訴他,於是他拿起桌子上的衣袍,那鮮紅的衣袍照著他的身量做的,款式修身,一看便知他穿上定然極為好看。

然而下一秒,江釉白指尖一鬆,那衣袍如流水墜地,他反覆無常:“這衣服上面沾過血,髒了。”

沈長川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在問,你想如何?

江釉白笑了笑:“白色也挺好的,就這麼穿吧,師尊,明日教我什麼?”

沈長川看著江釉白又變回乖巧的模樣,好似方才的針鋒相對未曾存在過,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封靈大陣。”

江釉白唇畔的笑意一僵。

封靈大陣,那是上清宗最大的殺陣,上輩子他被剖妖丹後屠戮上清宗,那些弟子抵死反抗,最後圍剿他開的殺陣,便是封靈大陣,那陣法倒是並不想縛妖索針對妖獸,凡是生靈,只要入了封靈大陣,都會被陣法中的殺招格殺,也是上清宗的護山陣法。

沈長川竟然要教他這個。

江釉白半是開玩笑道:“我今日剛學會縛妖索,明日就要學封靈大陣,首座大人這是剛教會我爬就要我飛啊。”

沈長川不以為意:“能夠在一天之內完全掌握縛妖索的人,本就很少。”

江釉白一聽,眼睛彎了彎:“首座大人這是在誇我嗎?”

沈長川沒說是也不是,只道:“明日先去凌雲峰聽一堂課,下午學封靈大陣。”

江釉白奇怪:“為什麼要下午?”

沈長川卻沒再吐露半個字。

但第二日江釉白便知道了沈長川的用意,封靈大陣與陣法之道有關,而上午正好是與陣法有關的基礎課。

江釉白扶了扶額,沈長川居然覺得,他聽一節陣法有關的基礎課,下午就能領悟封靈大陣了?!

雖然上輩子沈長川也不是沒帶過他,但也沒這般……不知道是沈長川對他的天賦過於信任,還是對自己的教學實力過於自信。

不過江釉白也不需要考慮這些,沈長川若是真教會了他封靈大陣,他日後自然不用再怕這陣法,雖然上輩子也沒領教,但他也聽說過這陣法的威力,一旦被困在其中,不論是修士還是妖獸,或是魔族,法力盡封,困獸之鬥,直到在裡面消亡,這陣法才會被解開。

若是沈長川教不會他……他正好有理由讓沈長川放他離開,連教人都教不會,看沈長川到時候還有何顏面以師尊自居。

想到這裡,江釉白不由得聯想沈長川教不會他還不能罵他,只能被他奚落的模樣。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