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3)

聽。”

江釉白將衣袍鬆垮地套在身上,那雪白正經的上清宗弟子服愣是被他穿出絕塵的氣質來:“師尊不親自教我嗎?”

沈長川沒回頭:“唐慈先帶你熟悉基礎。”

江釉白眉頭輕挑。

這意思是,沈長川的課太高深,他不配聽?

沈長川沒再給江釉白出言地機會,房門被他關上,江釉白嬉笑的神情便在瞬間散去。

他坐在床上,整個人抖了起來,強撐著的疼痛在他放鬆下來的一瞬間湧了上來。

魔氣在他體內亂竄,但他當時似乎還嚥了個別的東西,可惜他連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體內的魔氣,還是另一個東西,他都得再去找謝卿禮。

溫度逐漸升高,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到燥熱,從方才見到唐慈,到沈長川離開,他都忍著體內的不適,直到無人才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沒有妖力,他甚至無法變回原型,人形好不舒服。

雪白的手揉亂了床上的被褥,褶皺重重疊疊,像是將一塊巨石砸入湖底,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忽而,有琴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如晨曦破開黑夜的光,灑在大地之上,溫和靜謐,將溫暖與寧靜纏繞在周圍,亦如山中清涼的微風,吹拂在身上,愜意非常,那琴音似雲天外渺渺之心,令人心靜神凝。

恰似遠山,恰似晚霞。

每一個音節都安撫著江釉白身上的疼痛,就連體內那份無故而起的燥熱都被那緩緩流淌的琴音安撫,他逐漸鬆開了攥著被褥的手,那些褶皺也被輕輕抹平。

梨花白的氣息將整個屋子籠罩,江釉白緩緩睜開眼眸,透過窗子望向院子,那道修長的人影坐在院中,腿間擱著一把深厚的古琴,素指撥弄著琴絃,翻轉間音律流轉,靈力夾雜在其間透了出來。

沈長川的身姿猶如一捧初雪,堆落在院中,清風朗月不及庭院初雪。

江釉白望著這世間美景,不知不覺便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琴音已渺然,院中人影無,梨花白的清香也淡了去。

他從床榻上撐起身子,身上的疼痛比他睡過去之前要緩和許多,他穿上鞋襪,憑著記憶朝凌雲峰走去。

凌雲峰是專門為新弟子學習急出靈力知識開設的,上輩子他大多數都待在這裡,沈長川有時得空也會指點他一二,這人為人師起來,倒是挺嚴厲的,江釉白有時候都有些怕他,倒不是會懲戒他,沈長川教導他的時候其實根本沒做什麼,甚至不如凌雲峰教規矩的曼說聲嚴厲,但莫名的,江釉白就覺得,大氣都不敢出。

當然,所有人都是如此,一見到沈長川,沒人敢動。

他如今才發覺,原來自己什麼都不在意了,連沈長川在他心裡都沒了當初的那份敬畏,甚至於,他都敢撩撥對方了。

簡直是,天方夜譚。

江釉白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已經走到了堂外廊下。

唐慈不在,現下正巧是那位曼說聲在教新弟子仙盟的一些規矩,大的小的,甚至還有不成文的一些東西。

江釉白本不欲進去,但曼說聲眼尖,一下就瞥見了從門口路過的他,直接將他喊住:“你!站住!遲到了還敢大搖大擺?”

江釉白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曼說聲,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確認對方是在說他,他才道:“我不是來上……”

曼說聲壓根不聽他要說什麼,看著江釉白一身弟子服,冷著臉道:“新來的弟子我還沒認全,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課了嗎?!還不趕緊進來,讓大家等你嗎?”

江釉白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拉進課堂裡了,他坐到了最角落,掃了一眼整個課堂裡的人。

竟然沒一個認識的。

不過也是,上清宗新弟子每年都有,一年招收的弟子沒有幾千也有幾百,這一個課堂才幾十個人,上輩子他也不全認識上清宗的弟子。

他一坐下,曼說聲便繼續剛才的訓話:“開課第一日我就說過,不管哪位長老或是師兄的課,都不許遲到,以後再犯,就站在外面聽!”

“好了,現在我們繼續講仙盟,大家都知道,仙盟如今和魔族爭奪靈山的妖獸,那魔尊謝卿禮已經有了一隻人形妖獸,修為與日俱增,他們對靈山可謂是虎視眈眈,這些年若不是仙盟同他們制衡著,靈山早就成了那魔族的囊中之物。”

有一個弟子便問了:“那那些妖獸會如何?”

曼說聲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滅亡。”

江釉白嗤笑了一聲,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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