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桑爹爹,這次是我不好,怪我沒有聽你的話先回家。”林昭昭率先承認錯誤。
經驗告訴她,犯錯的時候,滑跪一定要快,否則倒黴的就是自己。
“多大點事,我這不是好了嘛!”孔桑慢慢坐了下來。
郭氏不放心,還是伸手扶了一下。
肚子咕嚕咕嚕叫,孔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下子又扯到了傷口,齜牙咧嘴地說道:“快給我一碗飯,要不然我是真的不行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郭氏緊挨著坐下,遞給了他一碗飯,不放心地說道,“算了,還是我餵你吧。”
孔桑瞳孔瞬間放大。
活到這個歲數,他還是第一次被媳婦兒餵飯。
看著遞到嘴邊的飯菜,他默默放下了伸出去的手,張開了嘴巴。
林昭昭和林墨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孔桑爹爹,晚上我叫了對門的於叔來家裡吃飯。”既然孔桑醒了,林昭昭覺得這事還是要說一聲的。
有孔桑在,外男上門,她就不擔心了。
“行,改天把胡家兄弟也叫上。”孔桑這樣講,算是應下來。
吃完飯,孔桑還想幫忙收拾廚房,最後硬是被郭氏按到了床上休息。
以防孔桑亂跑,郭氏將傢伙什都搬進了孔桑的房間,在他的房間縫起了衣裳。
“娘,這些蘆花夠嗎?要是不夠,我那兒還有一袋。”林昭昭將鼓鼓囊囊的麻袋拽了進來。
林墨也跟在後頭使勁,雖然他的作用約等於無。
“足夠我們三人的衣裳了,到時候我拆了家裡的被子,也填上蘆花。”郭氏估摸了一下,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等她們一家三口穿上了新衣裳,還可以把孔桑的舊襖子拆下來,重新填上新的蘆花。
“那剩下的一袋蘆花,就歸我啦!”
“好!”
得到應允的林昭昭歡喜的拿出上次在買布要來的紅色碎料子,鋪在了桌子上。
桌上有孃親用剩下來的炭筆,她拿著碎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便用炭筆勾勒出了簡單的三角褲的樣式。
前後兩片,中間再加個襠。
“昭昭,你這是做什麼?”往衣裳裡塞蘆花的時候,郭氏朝旁邊看了一眼。
昭昭的女紅很差,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看見女兒做出來的三角褲頭的樣式,她還是兩眼一黑。
這啥玩意兒?
褻褲嗎?
“月事帶呀!”林昭昭揚了揚手上的三角褲。
她在褲頭兩邊都縫上了繫帶,這樣解開的時候就很方便。
雖然她現在還沒來月事,但她過年就十五歲了,好好養一養,估計很快就會來了。
這個年代,平民的月事帶,要麼裡面塞的是草木灰,要麼就是硬邦邦的草紙。
這些都對女性極其不好!
“這……”看著女兒興奮的表情,郭氏終究不忍心打擊,“昭昭是大姑娘了,回頭孃親為你塞上草木灰。”
她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孔桑,聽著男人有節奏的呼嚕聲,這才提醒道:“以後在男人面前,可千萬別說這些。”
“孃親,我塞蘆花,不要草木灰!以後孃親也用蘆花,你答應昭昭,好不好?”林昭昭抓住了郭氏的胳膊,撒嬌著,“你答應昭昭,昭昭就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