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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獎勵讓四盛非常開心,多出來的空間正好可以用來當生豆芽的作坊。
&esp;&esp;似乎受到了這個獎勵的刺激,四盛再也不排斥救助這些被拐的孩子了,當然,這些還是要在自保的前提下。
&esp;&esp;咋樣救那些孩子,這還需要考慮嗎?汪澤然有些不解地問道:“不能直接去報官嗎?縣令現在應該就在鎮上吧。”
&esp;&esp;素雪搖頭,給他解釋道:“賈娘子與縣令夫人關係這麼好,想必賈大善人與縣令關係也不差,我們這麼直哈哈地去給縣令報告說賈家拐賣兒童,會不會被人當成瘋子打出來?
&esp;&esp;再說,除了那血書,我們又拿不出其他證據來,不說縣令信不信,即使他信了,也去解救了那幾個孩子,只說賈家吃了虧,會放過咱們嗎?”
&esp;&esp;四盛也道:“咱們只是些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還是在逃荒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平頭百姓,賈家要對付我們不是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嗎?
&esp;&esp;別忘了,咱們可是有五十多口人呢,做事還得考慮這些家人的安全,不能為了幾個別家的孩子,把大家全給搭進去嘍。”
&esp;&esp;汪澤然還是有疑問,“可是,被拐的是縣令的兒子,縣令不為別的,就只為了他兒子,不也得整治賈家嗎?”
&esp;&esp;素雪眨了眨眼睛,汪澤然這話提醒了她,賈家既然跟縣令家交好,應該也是認識縣令公子的,怎麼會拐了他呢?
&esp;&esp;作為平頭富戶,賈家巴結官家人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去拐縣令家的兒子呢,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呢?這事想來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esp;&esp;難道那求救的不是縣令家的公子,縣令家的公子根本就沒有被賈家拐去?
&esp;&esp;四盛道:“如果被綁在賈家的那些孩子中,沒有縣令家的公子,咱們就更不能隨便去報案了。”
&esp;&esp;汪澤然皺眉道:“咱們既要給官府報了訊息去,還不能暴露了自己,這得好好謀劃謀劃。”
&esp;&esp;四盛中指與食指夾起,抵在唇上作吸菸狀。
&esp;&esp;素雪轉著眼珠道:“不如,我們也學那求救的人,試試投書報信?”
&esp;&esp;四盛和汪澤然看向素雪,眼睛裡閃出亮光,這倒是個好辦法。
&esp;&esp;四盛看了看車窗外,見已經快走到鎮子入口了,便叫張富,“把騾車寄存在路口,咱們走著去街上逛逛。”
&esp;&esp;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四盛牽著素雪的手在前邊走,汪澤然和張富緊隨其後。
&esp;&esp;擁擠的鬧市區,逛街的人一個個視線都在兩邊的店鋪和攤位上,只有四盛一行四個人一邊走,一邊拿眼睛在人群中來回掃射。
&esp;&esp;不多會兒,素雪和四盛便找到了目標:兩個捕快。
&esp;&esp;這安樂鎮一連十日的集市一年才有一次,趕集的人非常多,官府派了許多捕快衙役過來維持秩序,所以在街上巡視的捕快不少。
&esp;&esp;但前邊這兩個捕快有些與眾不同,他們走得很慢,只要見到有十來歲的男孩子就停下來盯著看兩眼,直看得帶孩子的行人都遠遠地躲避。
&esp;&esp;這兩個捕快八成是在街上找縣令公子的,素雪仰頭看四盛,四盛微微點頭,兩個人加快腳步,正要靠近那兩個捕快做點什麼,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打起來了,打架了。”
&esp;&esp;素雪和四盛本能地回頭,街上行人本來就摩肩接踵的,哪裡再敢有個異常動靜,瞬間便能聚起一堆人。
&esp;&esp;四盛看了看身邊擠過來的人潮,皺起了眉頭,他們已經被裹進看熱鬧的人群裡了,那兩個捕快也不看不見蹤影了。
&esp;&esp;聽得在人群中央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那動靜像是在打群架,四盛握緊了素雪的手,素雪卻突然喊起來,“爹,汪澤然和張富呢?”
&esp;&esp;四盛一愣,趕忙四下張望,果真不見了兩人的身影,他們倆不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嗎?就這會兒工夫,怎麼就不見了?
&esp;&esp;“爹,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