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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要說你是部落頭領家的小姐,就是皇家的郡主公主,這樣行事也沒有人家敢要的,你這是還沒進胡家的門,就想被厭棄嗎?”
&esp;&esp;冼蔓拿起馬鞭的那一瞬就已經後悔了,自知舉止不當,漢家的規矩自與部落內不同,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差錯。
&esp;&esp;再聽了蔣管家的話,冼蔓更是心驚,眼睛慌亂地去看胡祿,胡祿卻直直地站在那裡不躲不避,一雙眼睛如淬了寒冰般的冰冷,像是就等著她一鞭子下去打掉他們的姻緣似的。
&esp;&esp;冼蔓的委屈和不甘如波濤般一浪一浪地湧上心頭,“你們欺負人還不許我反抗了?”
&esp;&esp;一句話說出來,冼蔓的眼淚就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人家怕你出事,緊趕慢趕地來追你,沒想到你這麼沒良心,竟然要悔婚,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就睜眼看著,讓人治你個欺君之罪才好。”
&esp;&esp;胡祿見她哭得委屈,又抽抽答答地說了這麼一通,心裡頓時就溫潤起來,無措地搓了搓手,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忙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帕子,繃著臉捅了桶正用手胡亂抹眼淚的冼蔓。
&esp;&esp;冼蔓見狀,一把扯過帕子,捂到臉上竟又偷偷地笑了。
&esp;&esp;胡祿見她止了哭聲,便趁機道:“在我們這裡,女兒家不興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更不興不尊重夫君,那樣會被人認作是沒教養沒規矩的瘋丫頭,要給人恥笑的。”
&esp;&esp;冼蔓心裡滿是不服氣,拿眼睛去瞪胡祿,見他滿臉嚴肅,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便只得忍氣吞聲地應道:“我以後不亂說話就是了。”
&esp;&esp;見胡祿神色緩和下來,冼蔓囁嚅道:“其實,我剛才也沒想打你,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罷了。”
&esp;&esp;胡祿吐出一口氣,默了片刻,才神情複雜地問:“你來找我幹什麼?欺君之罪又是怎麼回事?”
&esp;&esp;冼蔓不想再隨了胡祿的意,哼了一聲道:“你都不問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esp;&esp;胡祿看了她一眼,肯定地道:“不用問,你必是找到橋頭客棧了。”
&esp;&esp;洗蔓應該是今天才趕到樂縣的,這個時間點能打聽到他的行蹤,還能追來這裡,想必是沒有好好歇息的,胡祿有些彆扭地問:“你,一到客棧就趕過來了嗎?有沒有吃些東西?”
&esp;&esp;冼蔓的壞心情瞬間被治癒了,“我沒有騎馬,一路都是坐在馬車裡的,一點都不累不用歇的,我上午在車上吃過東西了。”
&esp;&esp;胡祿偷眼打量眼前的女子,走了這麼長的路,她瘦了很多,“別隻貪著趕路,得要按時吃飯才行。”
&esp;&esp;“嗯,我注意著呢,只是你,怎麼這麼憔悴?生病了嗎?”
&esp;&esp;冼蔓伸手去摸胡祿的臉,被他偏頭躲開了,“剛才說過的,又忘了規矩,大庭廣眾的,就對男人動手動腳的。”
&esp;&esp;冼蔓被他激得又暴躁起來,“什麼動手動腳的,說得那麼難聽,我摸我自己的男人,哪裡不規矩了?別人求我都不摸他呢。”
&esp;&esp;胡祿板下了臉,“你……你又在胡說什麼虎狼之詞?”
&esp;&esp;“胡祿,你今天是故意找碴是不是?”
&esp;&esp;胡祿指著她道:“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哪裡像個姑娘家,你就是……”
&esp;&esp;剛才,蔣管家聽兩個人已經在心平氣和地說話了,便走開了兩步給兩人留足空間,沒承想才沒說兩句話,就又劍拔弩張起來,急忙上前調停。
&esp;&esp;“二少爺,冼小姐,你們別吵了,都好好說話行不行?”
&esp;&esp; 終於追上你了
&esp;&esp;胡祿和冼蔓異口同聲地冷哼了一聲,別開頭去互不理睬。
&esp;&esp;蔣管家撫額,頭疼地道:“二少爺,咱們現在還在魯家做客呢,要不,先讓冼小姐回客棧,咱們與葉公子他們把甘蕉醬的事說好了,再回去跟冼小姐細說?”
&esp;&esp;聽到“甘蕉醬”幾個字,胡祿終於想起了正事,對著冼蔓氣哼哼地道:“姓冼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