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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素雪幽幽地問：“汪澤然，要是你不跟著魯家舅舅，會去哪裡？”
&esp;&esp;汪澤然見她問得古怪，仔細看了她兩眼，問：“我為什麼不跟著舅舅？”
&esp;&esp;素雪張了張嘴卻沒法說出口，只鬱悶地扭了頭望著渠邊的枯草發呆。
&esp;&esp;忽見枯草叢裡一抹青色閃過，水渠裡傳來“撲通”一聲響，素雪本能的驚呼：“不好，有東西掉水裡了。”
&esp;&esp;三個男孩只聽到水聲，脫口問道：“是啥，啥掉水裡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esp;&esp;素雪帶頭往渠邊飛奔過去，湍急的渠水裡，真的有個青色的人影隨著水流沉浮，黑色的腦袋在水面上若隱若現。
&esp;&esp;素雪不會游泳，急得在渠邊大聲叫起來，“快救人，誰會浮水，快救人呀。”
&esp;&esp;汪澤然、張富和魯旺都不會浮水，只能順著河岸去追落水的人，一邊也大聲呼救：“快來人，救命呀，救命。”
&esp;&esp;渠岸邊的枯草灌木很多，汪澤然他們走得磕磕絆絆，眼看著那人被急流裹挾著離汪澤然他們越來越遠了，頭浮出水面的頻次也越來越低。
&esp;&esp;素雪望著水裡的人影，一種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
&esp;&esp;“抓住了，好了，抓住了。”
&esp;&esp;汪澤然幾個人的呼聲傳來，素雪驀然瞪大了眼睛，就見魯有慶和張屠戶攀著岸邊伸出到水面的樹枝，抓住了水中的人，他們一人拎著那人的胳膊，一人拎著條腿，合力把人提了上來。
&esp;&esp;素雪松了一口氣，汪澤然、張富和魯旺都高興地叫起好來。
&esp;&esp;落水的是個男子，二十歲左右，穿了一身青色衣褲，頭無力地垂著，水順著垂落的頭髮、衣襟嘩嘩地往下流。
&esp;&esp;這人不會已經被淹死了吧？
&esp;&esp;魯有慶摸了一下那人的脖頸，道：“有脈搏，人還活著呢。”說著便拎著人放到了岸邊的草地上。
&esp;&esp;張屠戶在旁邊撈了些乾草樹枝，從身上拿出火石，生起了一堆火。
&esp;&esp;見素雪和汪澤然他們跑過來，魯有慶和張屠戶不自然地鼓了鼓腮幫，這幾個小鬼頭是啥時候跟過來的，是不是早就躲在旁邊看他們打架了？
&esp;&esp;落水的男子雙眼緊閉，面色青紫、腫脹，嘴巴和鼻子邊慢慢冒出紅色的血沫，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esp;&esp;魯有慶正在替他清理嘴巴和鼻子裡的泥沙，汪澤然幾個用大樹葉兜了些水過來給他沖洗，張屠戶則拽了男子的衣褲，絞著擰出裡邊的冷水。
&esp;&esp;素雪摸了摸男子的手腕，觸手冰冷，脈搏很細弱，“魯表舅，你把他翻過來讓他臉朝下，抱起他的腰，先讓他把肚子裡的水吐出來。”
&esp;&esp;魯有慶詫異地看了素雪一眼，這個急救落水之人的法子，他還是從一個大夫那裡學來的，這小姑娘怎麼也知道？
&esp;&esp;魯有慶雙手卡住男子的腰，輕輕地撐起他的身子，不一會兒，面朝下的男子口鼻中就流出水來。
&esp;&esp;看著男子體內的水控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魯有慶摸了摸他的鼻息，叫道：“糟糕，好像沒有呼吸了。”
&esp;&esp;魯有慶忙吩咐道：“魯旺，你快去找你仲鵬叔，讓他去附近村子裡找個大夫過來。”
&esp;&esp;魯旺應了一聲飛快地往宿營地方向去了。
&esp;&esp;張屠戶道：“大夫來之前，得先給他保暖吧，這麼冷的天穿著溼衣服，凍也要把人給凍死了。”
&esp;&esp;魯有慶點頭，“先回宿營地再說。”說著俯身就要抱起男子。
&esp;&esp;素雪忙道：“等等，魯表舅，得先急救，需要做人工呼吸、按壓胸部。”
&esp;&esp;這個急救方法魯有慶可沒有聽說過，倒是張屠戶知道一些，“俊妮，你說的是不是嘴對嘴吹氣？就是上次救趙老大媳婦用的那個法子？”
&esp;&esp;聽素雪答了“是。”張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