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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老二道：“早飯是大嫂和我媳婦做的，我爹孃和老三、老五都吃過了，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吃，就發現爹孃不舒服了。”
&esp;&esp;四盛追問：“家裡還有誰吃過早飯？”
&esp;&esp;“其他人好像都還沒有吃吧。”趙老二不能確定。
&esp;&esp;牛智信見四盛只問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急道：“趙大頭兩口子已經躺倒了，你先進裡邊去看看。”
&esp;&esp;聽了牛智信的話，四盛抬起的腳又放下了，對著人群放聲問道：“趙家還有誰吃過早飯了？”
&esp;&esp;趙老大媳婦忙從屋裡出來，道：“四叔，其他人都還沒吃呢，只我爹孃和老三、老五吃過了。”
&esp;&esp;偏偏就是這四個人病了，很顯然，應該是早飯出了問題，四盛當即道：“隨心嫂子，你先跟趙老大媳婦把趙家的早飯都收起來，千萬別再讓人吃了。”
&esp;&esp;隨心媳婦趕緊應了一聲，拉著有些驚愣的趙老大媳婦去收拾飯食了。
&esp;&esp;四盛回頭對葛氏道：“大嫂，你去咱家拿些雞蛋過來，得給他們催吐。”
&esp;&esp;上次四小子誤食了魔芋，被四盛用雞蛋清催吐救了過來，葛氏記憶猶新，聽了四盛的話忙誒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esp;&esp;趙老二媳婦在旁邊趕緊道：“葉嬸子，你不用回去拿，我家就有雞蛋，你跟我來。”
&esp;&esp;七家人在山裡走了好些日子了，趙家好長時間都沒有吃過雞蛋了，昨天大頭媳婦恰好跟村裡人家換了一些，今天給家裡人治病剛好就用上了。
&esp;&esp;四盛沒有再管雞蛋的事，說完話就進了窯洞裡邊，他得趕緊去看看趙大頭和大頭媳婦的情況。
&esp;&esp;趙大頭倒是沒有說瘋話，只蜷縮在地鋪上，抱著肚子不停地呻吟。
&esp;&esp;大頭媳婦已經暈過去了，灰白著臉無所覺地躺在那裡，古氏正坐在邊上拉著她的手腕號脈。
&esp;&esp;牛智信跟在四盛後邊道：“我聽村長說過，村子裡好像有個老大夫，只是不知道醫術怎麼樣。”
&esp;&esp;趙老二使勁地搖頭，“信爺，怎麼還敢找村裡的人過來看病，他們對咱們沒安好心呀，叫過來只怕會更糟糕。”
&esp;&esp;趙家人病得突然，在發病前，偏偏就有村裡的兩個人來過這裡，還可能給趙老三和趙老五吃過什麼東西，這不能不讓人多想。
&esp;&esp;古氏見四盛並沒有堅持請村裡的大夫，擺明了是更相信她的醫術的，心裡高興，便開口道：“從趙大哥和趙大嫂的脈象來看，應該是中毒了。”
&esp;&esp;四盛點了點頭，古氏的判斷與他猜測的一致，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趕快讓人給他們催吐。
&esp;&esp;葛氏拿來了雞蛋，趙老二媳婦拿了幾隻碗跟在後邊。
&esp;&esp;四盛忙對大盛道：“大哥，你用雞蛋清給趙老三催吐，就像上次救四小子時那樣做就行。”
&esp;&esp;大盛當即就接過雞蛋往碗沿上磕，淋出雞蛋清在碗裡。
&esp;&esp;四盛又指了幾個人，教了他們方法，讓他們分別給其他幾個病人灌雞蛋清。
&esp;&esp;趙老三和趙老五人是醒著的，幾個漢子按住，捏了鼻子把雞蛋清灌了進去，沒一會兒，就吐得天翻地覆的，人吐虛了，軟在那裡也沒有力氣胡亂說話了。
&esp;&esp;趙大頭雖然肚子疼得連頭腦都不靈光了，但喝了雞蛋清也吐了出來，隨後就迷迷糊糊地哼唧著睡了過去。
&esp;&esp;只有大頭媳婦躺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抽搐都沒有了，雞蛋清順著嘴角流到脖子裡，一口都沒有嚥到肚子裡去。
&esp;&esp;趙老大一進來就看見這情形，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他這一哭，引得趙家的幾個兒子、媳婦都傷心起來。
&esp;&esp;聽得一些心軟的人也都掉起了淚，趙家窯洞內外哭聲一片。
&esp;&esp;牛智信急得直跺腳，“哎呀，都先別哭，這不是還在救人呢嘛，你們哭得人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