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婆娘，你快把那些好東西都拿給我，我就不會捱打了。”
&esp;&esp;司氏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地滾下臉頰，她想去撫摸三兒臉上的紅腫，又怕弄疼了他，“三兒，你疼嗎？”
&esp;&esp;三兒執拗地癟著嘴不回答。
&esp;&esp;司氏無言地低泣著，忽然轉過身來，跪倒在素雪面前，道：“小姑娘，求你把這些吃的送給他們吧，求你可憐可憐我的三兒吧，他不是不知足，是不得已才這麼幹的，孩子這麼小可經不得打呀。”
&esp;&esp;小靜一把把素雪拉到身後，生氣地對司氏道：“哪裡有你這樣強要人吃食的，你這不是討飯，是明搶呢。”
&esp;&esp;素雪似有所感，轉頭望向院子裡。
&esp;&esp;此時，窯洞門是開啟著的，一個年輕婦人的身影閃了一下，隨後一個老太太出現在窯門裡，因為窯洞裡的光線昏暗，素雪能看到她佝僂的身形，也能感受到她似有若無的敵意。
&esp;&esp;司氏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似乎求素雪是她唯一能替三兒做的事情一樣，“小姑娘，我不是搶你的，只求你行行好，把這些吃食送給我們吧，我……我以後就任由你驅使了，做牛做馬都會把這些吃食的錢還給你的。”為了三兒，司氏願意付出一切。
&esp;&esp;素雪心裡一動，一瞬間做出了個決定，她推開小靜，認真地問司氏：“我把這些吃食給你，要你以後跟著我走，你願意嗎？”
&esp;&esp;司氏想都不想地道：“願意，只要讓我的三兒少受些罪，讓我的四丫和孩子們多吃一口飯，我幹什麼都願意。”
&esp;&esp;素雪抿了抿唇，“行，你答應了就好。”
&esp;&esp;小靜拽了拽素雪的衣服，“雪姑娘，你要她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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