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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婆子見素雪並沒有再堅持要見小娥，鬆了一口氣，便詳細說了小娥婆家的情況。
&esp;&esp;素雪記在心裡，又問：“那四丫呢？她去哪裡了？”
&esp;&esp;楊婆子靜默了一下，不安地瞄了司氏一眼，道：“四丫……沒了。”
&esp;&esp;司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四丫怎麼了？你把四丫怎麼了？”
&esp;&esp;楊婆子豁出去了，對司氏嚷嚷道：“我能把她怎麼了，三歲的孩子高燒不退，燒了幾天沒有挺過來就沒了唄，我可沒有孬待她，為了她的病，我可費了老鼻子勁了，連壓箱底的絕活都拿出來了，可還是沒有救過來，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說她命薄了。”
&esp;&esp;司氏大喊了一聲，“四丫——”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esp;&esp;素雪和小靜趕緊上前呼叫，楊婆子則往後退了兩步，似乎還想轉身回屋裡去，但看到小路上走過來的人，才又站在了原地。
&esp;&esp;小走上走過來的是一個八九歲模樣的男孩子，他揹著一捆柴正和三兒一起匆匆往家走。
&esp;&esp;男孩子遠遠看見司氏仰倒了，急忙扔下柴草飛奔過來，搖晃著司氏的身子叫道：“娘，你怎麼了？你醒醒呀。”
&esp;&esp;三兒也慌張地抱住司氏的胳膊，“娘，你睜開眼睛。”
&esp;&esp;三兒叫完娘，偷偷地瞄了楊婆子一眼，見她臉色不善，便不敢再出聲了。
&esp;&esp;素雪已經摸過了司氏的脈搏，判定她這是急火攻心，暈厥過去了，便麻利地推開兩個孩子，使勁地掐司氏的人中。
&esp;&esp;沒一會兒，司氏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esp;&esp;小強湊到司氏面前，“娘，你是怎麼了？是餓的嗎？”
&esp;&esp;司氏看清了眼前人，一把抱住他道：“小強，你回來了，娘想你們了。”
&esp;&esp;母子相擁著哭出了聲，司氏忽然想起了暈倒前聽到的話，急忙推開小強，有些驚疑地盯著他的臉問：“小強，四丫呢？啊？你把妹妹帶到哪裡去了？”
&esp;&esp;小強不說話，把頭埋在司氏的胸前哭得更加傷心，一旁的三兒也牽著哥哥的衣角低泣。
&esp;&esp;司氏看看小強，又看看三兒，終於確定楊婆子說的話是真的，四丫沒了。
&esp;&esp; 拉偏架
&esp;&esp;司氏此刻忽然顯得異常地冷靜，“小強，四丫是因為發燒嗎？她……燒了幾天？”
&esp;&esp;“三……四天。”小強泣不成聲。
&esp;&esp;司氏嚴肅地問：“四丫她……是不是又把喝到嘴裡的藥都偷偷吐出來了？”
&esp;&esp;小強遲疑了一下，道：“沒有，她沒有喝藥。”
&esp;&esp;“你真渾呀，四丫生病了為啥不逼著她喝藥，你灌也要把藥給她灌下去呀，你就是這樣照顧妹妹的？你當時是怎麼給我保證的？啊？”
&esp;&esp;司氏瘋了一樣，巴掌劈頭蓋臉地落在小強身上。
&esp;&esp;小強疼得悶哼出了聲，卻挺著身子不動也不躲，任由司氏拍打。
&esp;&esp;三兒見哥哥捱打，上前抱住了司氏的胳膊，哭道：“娘，你別打了，不是二哥不給四丫灌藥，是沒有藥給四丫喝，二哥跪著求奶給四丫請大夫，奶說四丫從小就不愛喝藥，請大夫來開了藥不吃也是白搭。”
&esp;&esp;司氏停了手，“四丫的病就沒有給她治過？”
&esp;&esp;三兒趕緊道：“治過，給她治過，我奶拿了她的神器給四丫作了法，還燒了符紙灰給她喝了。”
&esp;&esp;楊婆子站在籬笆那一面插話道：“我說了，我沒有孬待了四丫，三兒他們都看在眼裡的。”
&esp;&esp;司氏看都沒看楊婆子一眼，無言地將頭埋在小強和三兒的身上。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司氏抬起頭來，輕撫著兩個兒子道：“都別傷心了，四丫是去享福去了，她以後再也不會生病了，再也不用喝藥了，再也不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