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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素雪和小靜走在村裡的小道上，腳步聲引來幾隻狗叫，有幾個光著膀子的小孩子出來叫狗，見到她們，穿著補丁高吊褲的孩子們立在了原地，嘴裡含著手指木呆呆地盯著她們看。
&esp;&esp;村道上偶爾有村民走過，好奇地打量了她們幾眼，便漠然地低頭走遠了。
&esp;&esp;素雪和小靜走過了半個村子，也沒看到有四盛和洪亞欣他們來過的痕跡，素雪便道：“小靜姐，咱們再去下一個村子看看吧。”
&esp;&esp;“行，穿過這個村子，沿著路一直走，就能到下一個村子了。”小靜把香草嬸子的話認真記在心裡了。
&esp;&esp;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哭聲傳過來。
&esp;&esp;素雪和小靜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凝神細聽，“求求你，讓我看看四丫吧，我只看一眼就走。”
&esp;&esp;沙啞的嗓音像是婦人。
&esp;&esp;“嗚，嗚，我不吃你們的飯，連水都不喝，我只想看看孩子，看她的病好了沒有。”
&esp;&esp;素雪等了一下，卻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說話聲，只有那沙啞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傳過來，“求你——”
&esp;&esp;素雪道：“走，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esp;&esp;“哎，雪姑娘，”小靜趕緊拉住她的手，“還是別去了，這周圍連個人都看不到，咱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
&esp;&esp;素雪道：“這是在村子裡面，大白天的能出啥事呀，何況這村子離咱們莊院也不算太遠，好些人家還是咱們的佃戶，就算有個啥事也不用怕。”
&esp;&esp;“四丫，我來看你了，你出個聲讓我聽個音也好呀。”那婦人還在繼續，聲音嘶啞，句句淒厲，聽得人心臟都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esp;&esp;小靜緊拽住素雪不放，有些膽怯地道：“雪姑娘，這聲音有些嚇人，咱們還是回莊院去吧。”
&esp;&esp;素雪反握住小靜的手道：“小靜姐別怕，咱們就過去看一眼，要是沒啥大事，就回莊院去。”
&esp;&esp;小靜無奈，只得跟著素雪下了村道，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esp;&esp;兩個人拐過了一道彎，在一個小土坡底看到了一孔窯洞，破破舊舊的窯洞門緊閉著。
&esp;&esp;窯門前是一片用莊稼稈扎的籬笆圍成的院子，院子裡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雜物，卻看不到人。
&esp;&esp;“四丫，你出來呀。”婦人的哭喊聲越來越低沉，透著無盡的淒涼和虛弱。
&esp;&esp;素雪找了半天，終於在另一側的籬笆牆外，看到一個人影匍匐在地上。
&esp;&esp;素雪又往四周找了找，再沒有了看到別的人，連剛才一直傻傻地跟在她倆身後的小孩子都不見了蹤影，只有籬笆牆裡邊一條小黃狗對著那人影的方向搖尾巴。
&esp;&esp;素雪拖著小靜的手走近了那人。
&esp;&esp;那人跪伏著，身上穿著的深色衣褲沾滿了泥土和草屑，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一頭髒亂的花白頭髮在空氣中顫動。
&esp;&esp;小靜小心地對素雪耳語，“這人是個叫花子吧？”
&esp;&esp;婦人並沒有發覺身邊來了人，繼續哭喊著：“就讓我看一眼四丫吧，就一眼。”
&esp;&esp;素雪搖搖頭，“聽她喊的這些話，應該不是來要飯的。”
&esp;&esp;素雪蹲到婦人跟前，輕聲道：“老奶奶，你喊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應個聲，估計這戶人都不在家呀，你先歇一下，等人回來再說吧。”
&esp;&esp;婦人身子明顯一僵，停下了哭喊。
&esp;&esp;素雪勸道：“老奶奶，你起來坐著等吧，坐下來歇口氣。”
&esp;&esp;婦人緩緩地回過頭來，骯髒的臉上紅黑紅黑的，素雪知道，那是常年風吹日曬的勞作留下的顏色。
&esp;&esp;婦人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無神地看著素雪，鼻翼兩側被眼淚衝出的兩道痕跡十分明顯。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