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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郭志也有些嫌棄，不過為了不再挑高他媳婦的火氣，勉強地道：“有總比沒有強，要是沒有她，這會兒你不得在家蒸涼皮嗎？我這裡就更忙不過來了。”
&esp;&esp;郭志媳婦撇著嘴道：“她怎麼能跟我比，要是我回去蒸也就一會兒的事，我從來沒讓攤子上斷過頓吧？這個懶骨頭，不定在家裡怎麼偷懶呢，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去。”
&esp;&esp;郭志媳婦剛放下手上活，就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背上揹著個孩子，手裡挎著個籃子，艱難地來到攤子上，怯怯地叫著郭志媳婦，道：“娘，涼皮來了。”
&esp;&esp; 原來是童養媳呀
&esp;&esp;郭志媳婦一把奪過籃子，把裡邊的涼皮取出來碼在案板上，嘴裡罵道：“你個懶骨頭，怎麼才來？要是等你做生意，大家都要餓死了，說，你是不是在家偷懶了？”
&esp;&esp;小女孩縮著身子囁嚅著道：“弟弟早上不願起床，我哄了好一會兒，所以就晚了點。”
&esp;&esp;郭志媳婦正在切涼皮，騰出一隻手“啪”的一下拍到小女孩頭上，“你還敢犟嘴？”
&esp;&esp;小女孩被打了個趔趄，咬著唇沒敢再出聲，她背上的孩子卻被嚇著了，“哇”的一聲哭起來。
&esp;&esp;小女孩趕緊背過手去拍著孩子哄道：“乖，弟弟別哭。”
&esp;&esp;郭志皺了眉，不耐煩地喊道：“還嫌不夠忙的？趕緊哄好了娃去洗碗去，就只會添亂。”
&esp;&esp;小女孩忙不迭地點著頭，“好。”
&esp;&esp;郭志媳婦又“啪啪”地打在小女孩身上，又掐她的胳膊，“你是死人嗎？還不抱著哄，揹著他能舒服了？”
&esp;&esp;小女孩被打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不敢哭出聲來，趕緊解下背上的孩子，抱在懷裡又拍又顛地哄起來。
&esp;&esp;郭志媳婦又踹了她一腳，“懶骨頭快讓開，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有客人來了嗎？還佔著個位子。”
&esp;&esp;小女孩沒有防備，被踹得摔下小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卻還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
&esp;&esp;那孩子卻哭得越發大聲了，小女孩趕緊爬起來，抱著他來回地走動著哄。
&esp;&esp;攤子上一個正在吃飯的大媽有些看不下去了，對郭志媳婦道：“你家閨女挺能幹的，這麼小就能給你又做涼皮又看孩子的，多乖巧的丫頭呀，掌櫃娘子你就知足吧，我家女子跟她也差不多大，還到處跑著玩呢。”
&esp;&esp;郭志媳婦狠狠瞪了一眼小女孩，回頭對客人笑道：“她不是我閨女，是我家兒媳婦。”
&esp;&esp;那客人恍然，理解地道：“哦，原來是童養媳呀，那是不能慣著，慣下了好吃懶做的毛病，以後害的可是你兒子，那，你兒子沒來幫忙嗎？”
&esp;&esp;郭志媳婦把調好的涼皮放到旁邊食客的面前，對大媽笑道：“諾，她抱的就是我兒子，自己男人自己哄。”
&esp;&esp;這個小男人還是個奶娃娃呀，那客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女孩，低了頭吃飯，再也不說話了。
&esp;&esp;涼皮攤子對面的餃子鋪裡，司氏捂著嘴哭得幾乎喘不上來氣，司老漢抓著司氏的胳膊，眼珠子都要瞪出了眼眶。
&esp;&esp;幸虧餃子鋪里人多，來來往往的，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神情異常的父女倆。
&esp;&esp;素雪再看了一眼背上孩子又去洗碗的小娥，回頭勸著司氏，“司姑姑，你要忍住，要讓他們發覺了，到時候不肯放手就麻煩了，小娥就很難脫離苦海了。”
&esp;&esp;司氏使勁地憋著氣，哽咽著點點頭。
&esp;&esp;這時，魯旺和汪澤然從外邊走了進來，找到三個人道：“司爺爺，我們都打聽好了，我姨父讓你們回客棧等著，他要準備行動了。”
&esp;&esp;下午過了飯點，郭志的攤位上人少了許多，郭志媳婦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esp;&esp;她坐在攤子邊上的小板凳上，接過小娥端給她的飯大口吃著，一邊還罵罵咧咧地道：“連個面都做不好，擀得這麼薄沒有一點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