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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州府自己種的土芋完全夠境內百姓吃到明年夏收。
&esp;&esp;所以秦州府無需朝廷賑濟。
&esp;&esp;洪母聽洪父興奮地說完這事,感嘆道:“受災的人越少越好,這種耐旱的糧食能讓那麼多人免於飢餓,救了一府的百姓,真是大善呀,皇上真該好好賞賜那些讓大家種土芋的人。”
&esp;&esp;洪母興趣缺缺地道:“不過這跟咱們關係不大,好壞咱們在秦州府的生意也沒有受多大影響。”
&esp;&esp;洪父笑眯眯地看著洪母道:“你有沒有聽清我的話,這回奏請嘉獎的除了周知府,還有青原縣陳家灘的九戶百姓,他們就是那些最先種植土芋的農家,秦州府其他地方的土芋種子全都是這些人種出來的,這九戶人家為首的……叫葉四盛。”
&esp;&esp;“什麼?你說的是那個姓葉的?”
&esp;&esp;見洪母終於聽明白了,洪父咧著嘴直點頭。
&esp;&esp;洪母道:“上次因了白糖的事,他們得了五百畝良田,這回不知道能得個什麼皇恩呢,財物都算不得什麼,不過,皇上賞賜的可就非同一般了,一個小小的百姓身上背了兩重皇恩,那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有的榮耀啊。”
&esp;&esp;洪父點著頭,“是時候談談咱們欣兒的親事了,夫人,咱們要趕在皇帝封賞出來之前,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esp;&esp;洪母驚叫起來,“你同意讓欣兒嫁給姓葉的?可是,他們住在秦州府呀,咱們欣兒怎麼可能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esp;&esp;“咱們欣兒命苦,年紀輕輕就成了望門寡,以後要是嫁在京都,我還可以多疼著她點,這再要是遠嫁了,咱們以後幾年都見不著她一次,那家又是續絃,人家有兒有女的,欣兒要是被人欺負了,咱們都沒法知道。”
&esp;&esp;洪母說著忍不住哭起來。
&esp;&esp;洪父無奈地道:“欣兒已經夠命苦的了,你還想讓她終老閨中嗎?”
&esp;&esp;“可是,嫁也要嫁個好的,京都的才俊也很多呀。”
&esp;&esp;“那你能說服欣兒讓她去嫁給那些才俊?只要她願意,嫁哪個才俊我都沒有意見。”
&esp;&esp;洪亞欣這麼多年沒有出嫁,並不是沒有求娶的,也不是沒有合適的,主要還是她自己不願意嫁,他們做爹孃的心疼女兒,不想讓她在終身大事上不如意,這才蹉跎了這許多年的。
&esp;&esp;洪母嘆了一口氣,“欣兒不願意嫁那些人,難道你就肯定,她願意嫁這個姓葉的?”
&esp;&esp;這個嘛,看欣兒的意思,好像是願意的,洪母忙又道:“聽欣兒的意思,這個姓葉的還有些軸,就算咱們欣兒願意嫁,他還不一定願意娶呢。”
&esp;&esp;洪父低頭想了一會兒,頭腦中閃過一個人,“高鷹,我記得欣兒曾要了我的名帖,去請高鷹到青原縣教書,夫人,你先去問問欣兒的意思,我這就去給高夫子寫信。”
&esp;&esp;這天,高夫子吃完了晚飯,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在東坡周圍的田裡散步消食,而是去了魯有慶家裡。
&esp;&esp;魯有慶給兩個人倒了茶,笑著問:“高夫子,你今天這麼早就散完步了?”
&esp;&esp;高夫子皺了皺眉道:“我哪裡還有心思散步呀,我遇到個棘手的事兒,得先要跟你說說。”
&esp;&esp;“哦?什麼事能把夫子都給難住了?”
&esp;&esp;高夫子開門見山地道:“是洪丫頭和四盛的事。”
&esp;&esp;魯有慶心裡一緊,難道是隆清寺的事傳到高夫子耳朵裡了?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不會再被人翻出來做文章吧?
&esp;&esp;魯有慶有些緊張地望著高夫子,口中風輕雲淡地道:“他倆能有啥事呢?洪小姐都回京都這麼久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esp;&esp;高夫子道:“我也不瞞你,是洪丫頭的父親給我來信了,想讓我給他倆做媒。”
&esp;&esp;魯有慶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笑得連剛在院中坐下的素雪和汪澤然、魯旺、張富幾個都好奇地往屋裡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