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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氏委屈巴巴地道:“老爺,滔兒只換過兩個夫子,澤兒的夫子倒是……”
&esp;&esp;汪彬猛地想了起來,汪滔然的確只換過兩個夫子,他曾經找遍了京城蒐羅好夫子都是為了汪澤然來著。
&esp;&esp;那個孽子,汪彬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不知道他躲在哪裡逍遙去了,現在倒是不用替他找夫子了。
&esp;&esp;王氏只把話說了半句就打住了,兩顆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睫上顫動,偏偏沒有落下來,悲悲慼慼地道:“也不能怪他,嫣然的事都怪我,我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讓澤兒心裡……”
&esp;&esp;“住嘴,你少跟我提那個逆子。”
&esp;&esp;在汪彬看來,跟頑劣不堪的汪澤然比起來,汪滔然算是愛讀書的好孩子了。
&esp;&esp;他已經讓人調查過了,這次怡心院的事的確是王家小舅子惹的禍,汪滔然是被他舅舅強架著去的,這之前他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esp;&esp;搶花魁也是他那個不靠譜的小舅子逼著滔兒乾的,美其名曰是為了練外甥的膽量。
&esp;&esp;成功把汪彬的火氣引向汪澤然後,王氏問:“那滔兒的事要怎麼辦呢?”
&esp;&esp;汪彬瞪眼,“能怎麼辦?”
&esp;&esp;見王氏嚇得一哆嗦,又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汪彬放緩了音調道:“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方大公子雖然話說得強硬,卻一直都沒有動真格的,他以後有了官身,就更不會恣意行事了。”
&esp;&esp;王氏這才舒了一口氣,重重地點著頭道:“老爺說得有道理,是妾身想多了,看來關鍵時刻,家裡還是得指望老爺這樣有見識的男人才行呢。”
&esp;&esp;汪彬受用地點著頭,家裡的大事不靠他,難道還能指望一群沒見識的內宅婦人嗎?
&esp;&esp;王氏偷眼看著汪彬心情變好了,才有些擔憂地開口道:“老爺,說到讀書上進,我倒想起來了,滔兒禁足都快兩個月了,這功課一直這麼耽擱著,會不會影響他明年的縣試成績呀?”
&esp;&esp;汪滔然不是嫡長子,汪彬就算再心疼他,也很難越過汪澤然讓他承襲爵位,所以他必須得給他安排個前程,讀書科考雖然艱辛,卻的確是條首選的道路。
&esp;&esp;所以對汪滔然來說,讀書比什麼都要緊,汪彬心裡已經被王氏說動了。
&esp;&esp;汪彬剛要答應,猛然想到方大公子上了榜風頭正盛,萬一讓汪滔然出點啥事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便轉了話鋒道:“他在屋裡也一樣能讀書,從明天起,讓夫子去滔兒的院子裡教他,他還是老老實實禁足滿三個月再說。”
&esp;&esp;王氏見汪彬主意已定,知道多說無益,便可憐兮兮地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委屈卻又順從的模樣。
&esp;&esp;大聖國今年的殿試安排在會試出榜後十天舉行,不過本次殿試跟以往不同,並不是由皇帝親自主持的,而是由惠王和明王兩個皇子代為主持,因為皇帝身體微恙。
&esp;&esp;三天後,殿試放榜。
&esp;&esp;京都最熱鬧的大街上擠滿了人,大家都伸長著脖子望著馬路的盡頭。
&esp;&esp;忽然有人大聲喊起來,“來了,狀元騎著大馬走過來了。”
&esp;&esp;人群立刻騷動起來,個個都爭搶著往前擠,都想近距離一睹狀元、榜眼和探花的風采。
&esp;&esp;汪老夫人站在二樓包廂的窗邊,望著下邊披紅戴花騎在馬上的汪澤然,笑得眼睛都溼潤了,“老爺,你快看,澤兒身姿多挺拔,身體多健壯呀。”
&esp;&esp;汪淵嗔了汪老夫了一眼,“澤兒什麼樣,你能不知道嗎?隔三差五地回來看你,你怎麼跟沒見過他似的呢。”
&esp;&esp; 探花叫什麼名字
&esp;&esp;“十六歲的少年探花郎,這還是本朝第一個吧?你看他那一臉的淡然,不帶一點驕奢得意,看起來比狀元、榜眼都要沉穩大氣呢。”
&esp;&esp;汪淵點著頭,嘴上道:“不過是個探花,澤兒年紀雖不大,卻是個經歷過事情的人,還不至於被這點事就衝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