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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嘗試的,漢子們鼓足了勁要再開一個營生,給合作社多掙一份收入。
&esp;&esp;漢子們想做的新營生是葦編,就是用蘆葦編成各種器物去鎮上賣。
&esp;&esp;前兩天下了場雨,茅草棚有些地方漏了雨,雨停之後,大柱、趙老三他們從河邊割了一些野生的蘆葦,回來編了好多席子,有的搭在茅草棚上面,有的豎在草棚圍牆邊,既能遮陽,還能擋風檔雨。
&esp;&esp;四盛見了,便想起來在鎮上買的那隻奇醜無比的籃子來,當時買來是裝豆腐回去的。
&esp;&esp;那賣籃子的攤位上賣的是各種柳條、榆條編的籃子,樣子難看、花樣單調不說,還很粗糙。
&esp;&esp;漢子們既然會用蘆葦編席子,那編些更精巧實用的物件去賣,也許會有市場。
&esp;&esp;四盛把這想法說給漢子們,得到大家一致響應,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漢子們壓抑得太久了。
&esp;&esp;事情想得好,但實際操作起來,問題就來了。
&esp;&esp;雖然大柱他們會編席子、帽子之類的,但都只會些簡單的手法,編出來玩玩或是當作臨時器物是可以的,但真正要拿去鎮上賣,水平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的。
&esp;&esp;漢子們一籌莫展之時,四盛和素雪卻是信心滿滿,他們有空間,空間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人類智慧結晶。
&esp;&esp;四盛和素雪從空間裡查詢了葦編的資料,素雪畫出圖樣,四盛抄錄教程,一本詳實的葦編秘笈很快就到了漢子們手裡。
&esp;&esp;前幾天,漢子們割了成捆的蘆葦,沒黑沒明地對著圖編織,晚上怕影響家裡人休息,便在牲口棚前的空地上點了火堆照亮,一群人圍著練習。
&esp;&esp;大柱和隨心、趙老大幾個是學得最快、編得也是最好的,不過他們幾個人的雙手也是最慘不忍睹的。
&esp;&esp;莊稼漢子的手本就皮厚粗糙,卻也被尖利的蘆葦篾條劃得滿是傷口,新傷壓著舊傷。
&esp;&esp;這兩天,隨心媳婦做完豆乾回到茅草棚,都會悄悄地打了溫水幫睡著的隨心清洗,再把薊草和艾草搗爛了敷在他手上, 他不在更省心
&esp;&esp;這法子趙老大媳婦也在用,她們都是從古氏那裡聽來的,古氏現在終於如願以償,進了豆乾小組。
&esp;&esp;幹活時,聽到媳婦們心疼漢子的手,古氏一時興起,便教了大家這個法子,幾個細心的媳婦回去給漢子們試了,果然有效。
&esp;&esp;因了古氏在四盛拿額外分紅的事情上的拱火,大家對她本是冷淡疏離的,聽她主動告訴這個偏方,大家的態度便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esp;&esp;古氏和隨意媳婦兩個是新進到豆乾組的婦人,是替代孫寡婦和楊氏的。
&esp;&esp;孫寡婦和楊氏兩人特意被調出來,專門做布包的營生了。
&esp;&esp;鎮上的攤位只賣葦編制品有些單調和浪費,四盛就同意了素雪的意見,加上了布包生意。
&esp;&esp;要做布包營生,當然少不了孫寡婦,對了,現在應該叫她孫何氏。
&esp;&esp;孫家其實不止孫何氏母子三人,坡底村孫家其實是個人口眾多的家族,孫何氏的男人孫老五的父輩就有兄弟四個,孫老五的親兄弟也有八個。
&esp;&esp;前幾年,孫老五去幫人打井,不幸被塌死在井底下,孫何氏就成了寡婦。
&esp;&esp;因為家裡兄弟多,爹孃難免有些偏向,孫老五活著的時候嘴有些笨,很不受父母喜歡,連帶的,孫何氏也不被公婆待見。
&esp;&esp;孫老五去世後,公婆就更嫌棄孫何氏這房人了。
&esp;&esp;有次,孫何氏的婆婆病了好長時間一直不見好,便去找了高人給算了算,高人一掐指,算出來孫婆子的病是被孫何氏克的。
&esp;&esp;高人說孫寡婦命硬,六親緣薄,早年就剋死了自己的親爹,嫁人後又剋死了自己的男人,現在還要克公婆。
&esp;&esp;孫婆子一聽大驚失色,忙求高人救命,高人收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