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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喊聲驚擾了不遠處正在練拳的汪澤然和張富,他倆互相對視一眼,幾個跳躍離得牛智信他們更近一些,接著又不動聲色地比劃起來。
&esp;&esp;牛智信他們毫無所覺,繼續道:“馬順是咱們的合夥人,把關係搞僵了,咱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esp;&esp;“為了生意,就讓他們這麼埋汰四盛?”
&esp;&esp;“哪怕少掙些錢,也不能讓四盛給人欺負。”
&esp;&esp;王獵戶也道:“再怎麼著,別讓四盛受了委屈。”
&esp;&esp;張屠戶和趙大頭幾個越說越上頭,轉身就要回院子去召集人手。
&esp;&esp;牛智信眼看著有些攔不住,真急了,聲嘶力竭地道:“我們是流民。”
&esp;&esp;這一聲果然吼醒了幾個蠢蠢欲動的人,硬生生地讓他們停在了原地,再也邁不動腳步了。
&esp;&esp;是的,他們是流民,馬家只需要去官府說一聲,他們幾十口的老老少少就會被抓進大牢裡去,到時候,不要說損失錢財,就是大傢伙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esp;&esp;張屠戶和趙大頭“嗐”了一聲,像被扎破的氣球一樣,軟軟地蹲在地上出不得聲了。
&esp;&esp;馬家。
&esp;&esp;馬順媳婦和英娘看著趙老三他們狼狽地出院子,心裡的氣順了不少。
&esp;&esp;馬順媳婦道:“四妹,我一直都覺得,四盛一個流民根本就配不上你,既然狗肉這麼湊不上席面,咱們也別費勁湊了,你消消氣,咱們明天去拜拜月老,求個更好的姻緣回來,氣死他們。”
&esp;&esp;英娘想了想便點了頭。
&esp;&esp;晚上趙老三來拉今天的最後一批豆腐時,馬順媳婦趾高氣揚地道:“明天我們要去清雲觀上香,豆腐到晚上才能做好,你們晚上再來拉吧。”
&esp;&esp;趙老三隻能答應下來,回到院子裡,大傢伙彼此嘆息一番,也無可奈何。
&esp;&esp;王老太便趕著去安排婦人們明天白天好好睡覺,準備晚上通宵做豆乾。
&esp;&esp;次日,馬順媳婦借了村裡人的騾車,請人趕著,載著她和英娘去了清雲觀。
&esp;&esp;兩人從清雲觀出來,又去附近的集市上逛了半日,買了一堆小吃食和零碎,直到半下午才坐著騾車回了家。
&esp;&esp;馬順媳婦一進家門便對馬順道:“他爹,我今天抽的籤不太好,所以,給咱們全家每個人都求了個護身符,給你一個,帶在身上祛邪護身。”
&esp;&esp;馬順剛推完磨,正滿頭大汗地抖豆腐包,家裡少了兩個人幹活,忙得他暈頭轉向的。
&esp;&esp;見馬順媳婦這麼晚回來,馬順火氣不由就大起來,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道:“你帶著就行了,我不要。”
&esp;&esp;馬順媳婦道:“他爹,你別不信,這符靈著呢,要不是有它,我們今天騾車都要被人撞壞了。”
&esp;&esp;英娘站在廚房門口,也眉飛色舞地高聲道:“姐夫,我姐說的是真的。
&esp;&esp;我們請的護身符在包袱裡放著,剛開始是放在車尾的,路上我們坐的騾車被獨輪車給撞了兩次,都撞的車頭,車尾卻都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esp;&esp;後來又遇到了撞車,卻是撞的車尾,車頭好好的,原來我姐無意中把包袱挪到了車頭,護身符護住了車頭的。
&esp;&esp;還好幾次撞車都不太嚴重。”
&esp;&esp;馬順媳婦道:“我倆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把護身符帶在了身上,後邊就再也沒有出狀況了。”
&esp;&esp;馬順將信將疑,接過護身符看了看,見跟往常見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黃裱紙上用紅筆畫了各種看不懂的符號,然後摺疊成一個五角的形狀。
&esp;&esp;馬順並不是很信,隨便找個藉口道:“這符疊得有些鬆了,我不要。”
&esp;&esp;馬順媳婦又從懷裡抓出一把護身符來,“這次請的符疊得都不是很緊,你挑個合意的。”
&esp;&esp;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