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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見這情形,有人便悄聲感嘆起來:“喲,這是誰家的閨女,哭得這麼傷心,怪可憐的。”
&esp;&esp;“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怎麼要走這條絕路呢?”
&esp;&esp;“家裡的爹孃可不得心疼死了。”
&esp;&esp;女子聽了大家的話,更是期期艾艾哭得停不下來。
&esp;&esp;有人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那她為啥要抓著趙老大呢,不是說趙老大救了她嗎?”
&esp;&esp;有漢子直接問趙老大,“趙老大,你小子不會是欺負了人家閨女吧?要不人家怎麼會揪住你不放呢?”
&esp;&esp;趙老大本就說不清,聽人這麼一問,更是百口難辯,他祈求的語氣帶著哭音道:“我的好大爺呢,你可別亂說,我這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我可咋辦呀。”
&esp;&esp;趙老大喪氣地蹲在地上,抱了頭再也抬不起來了。
&esp;&esp;四盛一過來,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凝神打量了樹枝上掛的腰帶和地上坐的那女子,等看完回過頭來,才突然發現竟然跟過來了這麼多人。
&esp;&esp;四盛看著四周亂哄哄的一群,眼角抽了抽,這七嘴八舌的,還怎麼處理事情?
&esp;&esp;見牛智信匆匆忙忙從人群后邊趕過來,四盛便問道:“信叔,宿營地那邊有人警戒沒?”
&esp;&esp;現在本是趙老大和強子在警戒,遇到這種事情,他倆肯定顧不過來了。
&esp;&esp;大傢伙都來了這裡,宿營地那邊行李車輛一大堆,沒有了警戒的人,豈不很危險?
&esp;&esp;牛智信一聽便也心急起來,當即安排道:“大盛、隨心,你們快回去警戒。”
&esp;&esp;走在牛智信身邊的大盛和隨心,應了一聲便轉身往宿營地的方向跑去。
&esp;&esp;牛智信又皺眉道:“張屠戶你快帶大傢伙回去吧,這裡用不上這許多人。”
&esp;&esp;張屠戶就揮了手臂趕人,“走,走,走,都回去,事情處理好了,大家就會知道情況了。”
&esp;&esp;眾人雖然很好奇,但既然領頭人都發話了,便也順從地轉身往回走了。
&esp;&esp;四盛揚聲叫道:“大頭嫂子,大頭嫂子。”
&esp;&esp;趙大頭媳婦這會兒卻沒在人群裡,二小子便應著:“四叔,我這就去找趙大娘過來。”
&esp;&esp;四盛點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見趙大頭也沒有在,便指了走在人群最後邊的兩個婦人道:“三嫂,隨心嫂子,你們留下來幫忙。”
&esp;&esp;兩個婦人聞言便停住了腳步,轉身回來。
&esp;&esp;看著一群人眨眼間便離開了,只留下身邊的強子和牛智信,還有楊氏和隨心媳婦,四盛這才吁了一口氣。
&esp;&esp;強子很有眼色地搬了幾塊石頭過來,讓四盛和牛智信坐了,又去搬了一根枯樹幹放在四盛和牛智信對面。
&esp;&esp;楊氏和隨心媳婦便拉了那女子起身,“地上涼,看傷了身子。”
&esp;&esp;那女子此刻已經收了哭聲,手裡的帕子抵著額角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esp;&esp;見著經四盛和牛智信的一通指揮,現場便安靜下來,女子便知道這兩個人定是這夥人裡拿事的,便也鬆開了趙老大的衣角,坐到了枯樹幹上。
&esp;&esp;“趙老大,你也坐下來。”四盛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枯樹幹上。
&esp;&esp;趙老大站起來看了看那根長長的枯樹幹,卻並沒有坐上去,而是選了塊石頭坐在了四盛的對面。
&esp;&esp;四盛有些自失地笑了笑,這年代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趙老大雖是莊稼人,也是守著這些基本規矩、禮儀的。
&esp;&esp;四盛看看牛智信,後者正有些茫然地打量對面的趙老大和那女子,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esp;&esp;四盛便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esp;&esp;女子並沒有抬頭,只低聲說道:“我家姓白,我叫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