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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夫子有些奇怪，但還是先板起臉斥道：“你都是做夫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esp;&esp;“夫子，我……”毛夫子面上有些羞臊，遲遲開不了口。
&esp;&esp;“到底怎麼回事？”
&esp;&esp;毛夫子一跺腳，紅著臉委委屈屈地道：“夫子，我……，唉，我也說不出口，反正我是真教不了她們了，你看著辦吧。”
&esp;&esp;說完，毛夫子就趴到鋪上用被子蒙了頭，任高夫子怎麼問，都不再開口了。
&esp;&esp;高夫子深知自己這個弟子的脾氣，要不是遇到啥難以啟齒的事，絕不會這樣的。
&esp;&esp;高夫子不再問他，看看已經到了中午，便讓孩子們回家吃飯，自己也草草將就了兩口，就去了張屠戶家。
&esp;&esp;張屠戶正跟家人一起吃飯，冷不防看到高夫子走來，忙起身招呼，“高夫子，快坐下來吃飯。”
&esp;&esp;桌上的張富、翠香、小香三個，也站起身端端正正地躬身道：“高夫子。”
&esp;&esp;高夫子這才發覺自己太著急了，來得不是時候，忙道：“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先吃著，我等會兒再來。”
&esp;&esp;張屠戶一把抓住他，笑道：“我也吃好了，你坐下喝口水，咱們說說話。”
&esp;&esp;高夫子掙脫不開，只得由著張屠戶把自己按坐在桌邊。
&esp;&esp;張屠戶吩咐張富，“你去燒水煮些茶來。”
&esp;&esp;張屠戶媳婦端了盤乾糧從灶間過來，看到高夫子，慌忙道：“高夫子來了，你們稍等，我這就去收拾鍋灶，煮茶。”
&esp;&esp;高夫子正想著毛夫子的事，本能地道：“多謝，勞煩了。”
&esp;&esp;“高夫子別客氣。”
&esp;&esp;聽到悅耳的女聲，高夫子抬頭，看到張屠戶媳婦對他笑著點了下頭，便端了桌上的碗筷走了。
&esp;&esp;這個婦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esp;&esp; 臉皮也太薄了
&esp;&esp;高夫子擰著眉思索著，想再看一眼，張屠戶媳婦已經走進了灶間。
&esp;&esp;張屠戶咳嗽了一聲，高夫子轉過頭來問：“張屠戶，這位是？”
&esp;&esp;“她是我媳婦。”張屠戶臉色不好，說話有些生硬。
&esp;&esp;高夫子追問：“敢問她是哪裡的人？”
&esp;&esp;張屠戶警惕地道：“你問這個幹啥？”
&esp;&esp;翠香已經和小香把桌上收拾好了，見張屠戶遲遲不答夫子的話，便道：“我娘跟我們是一起的，都是從益縣坡底村來的。”
&esp;&esp;高夫子知道自己想多了，尷尬地道：“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esp;&esp;她是益縣人，聽口音就知道應該不是那個人，世上長得相像的人並不一定就是母女。
&esp;&esp;高夫子收斂了心神，問張屠戶，“我來是想問問，今天女娃娃的班上到底發生了啥事？小毛怎麼說教不了她們了呢？”
&esp;&esp;張屠戶負責學堂的事務，雖然學堂還沒建好，但孩子們的事都交由他來操心了。
&esp;&esp;“這，我沒聽說有啥事呀。”
&esp;&esp;張屠戶被問得有些茫然，趕緊問一旁的翠香，“你們在課堂上搗啥亂了？怎麼把毛夫子給氣著了？”
&esp;&esp;翠香心虛地笑道：“我們……，沒……搗亂，課間，大家還跟毛夫子聊天來著，沒發生啥特別的事呀。”
&esp;&esp;“給我說實話。”張屠戶板著臉喝了一聲，看翠香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你們跟毛夫子都說了些啥？”
&esp;&esp;小香被張屠戶嚇得一哆嗦，帶了哭音道：“爹，俊妮姐……”
&esp;&esp;翠香瞪了小香一眼，趕緊截住她的話，“俊妮跟我們一塊兒，在課間跟毛夫子開玩笑來著，毛夫子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esp;&esp;高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