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魯旺心裡委屈,哪裡是他說不明白,這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嘛,他每句話說的都是事實呀。
&esp;&esp;四盛揚聲道:“張富,你先把車停在路邊。”張富答應了一聲。
&esp;&esp;等車停下來,四盛對魯旺道:“好了,魯旺,你彆著急,慢慢把事情說全。”
&esp;&esp;魯旺組織了一下語言,把知道的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
&esp;&esp;原來,魯有慶和汪仲鵬辦事比預計的時間久了些,怕家裡人著急,便緊著往回趕。
&esp;&esp;一不小心,那晚錯過了客棧,只得找了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廟過夜。
&esp;&esp;破廟裡已經有一群人宿在裡邊了,據那個姓懷的婆子說,他們是一家子,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媳婦,帶著個一歲多的奶娃娃,他們一家子是去南山婆子的孃家走親戚的。
&esp;&esp; 被人下了藥
&esp;&esp;見魯有慶和汪仲鵬長得健碩,目光一直在他們一家人身上轉,懷婆子有些膽戰地給兩個人解釋著。
&esp;&esp;“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回過孃家了,我爹早就過世了,家裡老孃病得嚴重,特意讓人捎話給我,想最後見我們一家子一面,所以才急著往南山趕的。
&esp;&esp;我們家裡也不寬裕,住在這破廟裡是為了省些住客棧的銀錢,好多買些禮物去孝敬老孃。”
&esp;&esp;那婆子說著還不停地拿帕子擦眼淚,看起來與老孃感情非常深厚。
&esp;&esp;魯有慶本來沒興趣跟他們多說,見面只是本能地打量了對方兩眼,既然她們是尋常人家,他也不再留意了。
&esp;&esp;破廟雖只有一個大殿,但空間也不算小,兩家人各佔一邊就是了。
&esp;&esp;因為懷婆子家有年輕女眷,魯有慶特意找了個旮旯,背對著他們躺下了下來。
&esp;&esp;可汪仲鵬卻不敢大意,雖然躺下了,卻半閉著眼睛觀察著那一家子的動靜。
&esp;&esp;看了一會兒,汪仲鵬就發現那家人有些怪異。
&esp;&esp;比如,這些人總不讓小孫子往那兩個兒媳婦身邊靠,孩子餓得哇哇哭,親孃明明就在跟前,懷婆子寧願給孩子喂麵糊充飢,也不讓孩子娘給娃餵奶。
&esp;&esp;再比如,兩個兒媳婦一直都軟軟地靠坐在牆邊,從不曾起來幹活,連吃飯都是懷婆子給端到跟前。
&esp;&esp;還有,兩個兒子對媳婦總是疾言厲色的,沒有一點夫妻間的溫情,兩個兒媳婦對自家相公和婆婆也是橫眉冷對,家人間的氣氛相當緊張。
&esp;&esp;這些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家。
&esp;&esp;魯有慶聽了汪仲鵬說的種種異常,也覺得這家人不對勁。
&esp;&esp;按他以往的性子,不管這些人多麼值得懷疑,只要對他們倆沒有造成威脅,他就不會管。
&esp;&esp;但跟九家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似乎也染上了婆婆媽媽的毛病,魯有慶竟然起了多管閒事的心思。
&esp;&esp;他打量了那兩個年輕婦人幾眼,判定她們是被人下了藥,所以才行動不得的,這種藥的藥效一般都不會太長,想要一直控制住這兩個婦人,他們必然還會再給她們吃藥。
&esp;&esp;魯有慶讓汪仲鵬留意著婦人們的吃食,自己在心裡思量著,怎麼樣才能理所應當地管了這檔子事兒。
&esp;&esp;夜裡,懷婆子又拿了藥丸給婦人吃時,汪仲鵬忽然爬起來,找了個藉口叫懷婆子過來說話。
&esp;&esp;那個年紀小點的婦人挺機靈,藉著懷婆子轉身之機,飛快地把藥丸吐出來扔到了火堆裡。
&esp;&esp;魯有慶把這些看到了眼裡,挑了挑眉毛,心裡有了譜。
&esp;&esp;天亮了,魯有慶和汪仲鵬起床,不動聲色地收拾著行李,準備出發。
&esp;&esp;懷婆子和兩個兒子也捆好了行李,坐在火堆邊慢吞吞地吃著早飯,兩個年輕媳婦還是跟昨晚一樣,蔫巴巴地靠在牆根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