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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眾人忍俊不禁,暢快地笑起來。
&esp;&esp;這段時間以來,背在大家心頭的包袱終於可以卸掉了。
&esp;&esp;牛智信趕緊打手勢讓大家安靜下來,道:“大家小聲點,可千萬別忘了,不敢讓外人知道了咱們在做這號生意。要不這樣,以後大家連白糖兩個字都不要再提了,萬不得已,只許說一個糖字,省得被人聽去了,壞了咱們的事。”
&esp;&esp;眾人都笑了,跟著應道:“好——”
&esp;&esp;聽完好訊息,眾人很快都回家吃午飯去了。但不到兩刻鐘,漢子們就陸續出了院子,幹勁十足地下地幹活去了。
&esp;&esp;白糖作坊賺的是買油鹽的錢,真正養活大家的營生還是田地,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更得把田地侍弄好。
&esp;&esp;收拾完鍋碗,高氏端了兩盆髒衣服去了井邊,恰好遇到了古氏,兩個人邊洗衣服邊聊了起來。
&esp;&esp;古氏道:“葉二嫂,四盛中午說咱們的作坊掙了好些錢,我咋沒聽見說啥時候分紅呢?咱們好久都沒拿到合作社的分的錢了。”
&esp;&esp;高氏嘖了一聲,道:“你還指望分紅呢?那可且等著吧。”
&esp;&esp;古氏有些意外,“怎麼著,不分紅了嗎?我還等著分了錢去扯布做被子呢,你知道的,我家好好的一床被子,被村裡那些壞蛋給踩得沒法用了。”
&esp;&esp;高氏撇著嘴道:“你急也沒有用,合作社肯定不會馬上分紅了,我家大小子在作坊裡累死累活的,我都沒指望分紅,你還想啥呢?”
&esp;&esp;古氏憤憤不平地道:“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就你家兒子幹活了?我家栓柱他爹、他爺這些天在田裡把腰都要累斷了,怎麼就不能指望分紅了呢?”
&esp;&esp;高氏見古氏有點上了頭,忙息事寧人地道:“行了行了,你跟我吵吵個啥勁呀,實話告訴你吧,我聽說作坊掙的錢暫時不分了,要用這錢先去開點心鋪子、買農具、買種子呢,還要請夫子來教孩子們讀書呢。”
&esp;&esp;古氏驚訝地道:“合作社用錢的地方這麼多?那咱們啥時候能撈得著分紅呀?”
&esp;&esp;高氏道:“那就得看點心鋪子了,要是點心鋪子開業後能掙錢,咱們的分紅很快就能有指望,要是虧了,就得把作坊掙的錢賠進去,那咱們就只能等著夏收後分紅了。”
&esp;&esp;古氏聽了,瞪著眼睛想了半晌,覺得高氏說的很有道理。
&esp;&esp;其他的花費都是有數的,只有點心鋪子上花的錢不能確定,以後要是能掙錢還好說,要是賠錢的話,那可就是個無底洞了。
&esp;&esp;古氏想得心裡鬱悶,晚上把這事給強子說了一遍,道:“你還是先蓋著那床舊被子吧,咱們還不敢隨便花錢,萬一點心鋪子賠了,還得靠咱們手裡那點銀錢撐到夏收之後呢。”
&esp;&esp; 她就是菊花呀
&esp;&esp;強子看了古氏一眼,沒有接她的話,卻在心裡暗暗使了勁,他絕不能讓點心鋪子虧本。
&esp;&esp;是的,強子是點心鋪子選定的掌櫃,他和三盛兩個以後都在鋪子裡幹活。
&esp;&esp;古氏沒有注意到,其實,強子今天沒有下地幹活,他和選定的其他人一起,已經開始在籌備鋪子開業的事情了。
&esp;&esp;好事總是會攜手到來,東坡的人在為白糖作坊賺錢的事高興的時候,陳平又帶來了另外一個好訊息。
&esp;&esp;陳平來到東坡的時候,四盛恰好去了縣城不在院子裡,孩子們便飛跑著去田裡把牛智信叫了回來。
&esp;&esp;陳平站在院門口的茅草屋前,對牛智信客氣地道:“信叔,我爹幫你們把種子領回來了,你們下午就可以帶上車去我家拉了。”
&esp;&esp;牛智信茫然地問:“種子?啥種子?”
&esp;&esp;陳平道:“縣裡給新落戶的人家發的糧食種子,是按田地的畝數發的。”
&esp;&esp;牛智信驚喜地問:“縣上還會給發糧食種子?是隻發給我們新落戶的人家的?我們要帶上銀錢去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