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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見牛智信搖頭，陳里正不耐煩地揮手道：“要沒有，你們就快點裝車吧。”
&esp;&esp;四盛從縣城一回來，就聽說了縣裡給他們免費發種子的事。
&esp;&esp;正想著吃完晚飯就去牛智信那裡去看看的，就見魯旺過來叫他，“表姨父，李族長來我家了，我爹讓你過去陪著一起吃飯。”
&esp;&esp;見四盛點了頭，魯旺又拉了汪澤然道：“表哥你也來，我娘做了你愛吃的小炒肉，雪兒也一起。”
&esp;&esp;四盛帶著素雪和汪澤然到魯家時，魯家的飯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李族長和李言明已經被請到了桌邊，魯有慶、牛智信和汪仲鵬都在旁邊陪著。
&esp;&esp;見四盛他們過來，李族長笑道：“四盛，你這離得近的，還沒有遠道來的到得早呢。”
&esp;&esp;男人們在桌上邊吃邊聊天，黃氏帶著素雪他們幾個孩子，在不遠處的席子上也擺了飯菜，不過黃氏他們明顯比男人們吃得快得多，等他們吃完收拾好了碗筷，那邊才吃了一半。
&esp;&esp;黃氏吃完飯就去忙自己的去了，素雪、汪澤然和魯旺就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男人們說話。
&esp;&esp;說到了今天領糧食種子的事，李族長道：“你們領的種子沒問題最好了，不過，言明下午去提醒你們，也不是反應過度，其中有個緣故，發糧食種子在賀家窯是出過事的。”
&esp;&esp;聽李族長說，賀家窯出事的人家姓杜，家裡的漢子叫杜剛，也是從濟府過來的。
&esp;&esp;去年的這個時候，杜剛從賀家窯的賀里正那裡領了種子，回家後發現，種子的質量比村裡別人家的都差，懷疑賀里正把他家的種子掉了包，以次充好。
&esp;&esp;杜剛便當了村裡許多人的面，找賀里正理論。
&esp;&esp;賀里正哪裡會認下這事，當場辯說，領種子時雙方是當面驗過的，杜剛當時並沒有異議。
&esp;&esp;現在，杜剛把種子帶回家後，又提出來有問題，誰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把好種子藏起來，故意來訛人的呢。
&esp;&esp;杜剛說他家剛來，家裡連一粒種子都沒有，拿什麼訛人呢，這種子當天才領回去的，並沒有動就原封拿來了，還開啟袋子讓在場的人當場看那種子。
&esp;&esp;賀里正和杜剛兩人各說各的理，互不相讓，在場的村民們也不知道誰在說謊，只知道杜剛拿來的種子確實有問題。
&esp;&esp;正爭吵間，賀里正的兒媳婦忽然指著杜剛媳婦道：“你怎麼穿著我男人的褲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esp;&esp;杜剛媳婦一聽，當時就紅了臉，訥訥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sp;&esp;村裡人都知道，賀里正的兒子是個花心浪蕩子，仗著手裡有些錢財，跟許多婦人都不清不楚的。
&esp;&esp;杜剛媳婦被人當眾指出，穿的是別家男人的褲子，村民們當然就會浮想聯翩，當場就有人說她不守婦道，唾沫星子差點把杜家人淹死。
&esp;&esp;杜剛一家百口莫辯，只好倉皇回了家，種子調包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esp;&esp;後來，杜剛媳婦吃了老鼠藥自殺了，大家都忙著辦喪事的時候，杜剛的小兒子又掉到窯前的池塘裡淹死了，杜剛的大女兒因為自責沒看好弟弟，就變成了啞巴，到現在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sp;&esp;杜剛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
&esp;&esp;牛智信一直想著種子的事，見李族長低頭喝茶，開口道：“就算是賀里正把杜家的種子掉了包，杜剛也難再理直氣壯地去求得個公道了，他媳婦被賀家人抓住了錯處，他硬氣不起來了。這人呀，就是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害了自己不說，還得連累家人、孩子。”
&esp;&esp;在一旁聽故事的素雪，倒沒有牛智信那樣的感慨，她總覺得杜家的事情有些蹊蹺。
&esp;&esp;就算杜剛媳婦再沒腦子，也不會這麼堂而皇之地穿著人家男人的褲子，到人家媳婦的面前招搖吧？
&esp;&esp;還那麼不知羞恥地跟自己男人去找那男人的爹，當眾理論種子調包的事，這也太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