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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盛一個箭步衝上去,奪下男子的雞毛撣子,一個甩手,那男子站立不穩,踉蹌著向夥計身上倒去,夥計見狀向旁邊躲閃,汪澤然趁機伸腳一勾,男子腳下一絆,“吧唧”一下摔了個狗啃泥,趴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esp;&esp;那女人“哇哇”大叫著撲上來,掄起巴掌向汪澤然臉上甩,素雪抬腳踢向女子的腿窩處,女子“撲通”一聲跪在了男人的身上。
&esp;&esp;只一瞬間,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這對男女就雙雙倒在了地上。
&esp;&esp;汪澤然掙扎著還要打男子,卻被人拉得死死的。四盛拍掉掌櫃和夥計的手,將汪澤然拉到自己身後。
&esp;&esp;那青年男女忙亂一陣被人扶起來,男子抬頭看清護著汪澤然的四盛,立刻鬼叫起來,“葉秀才,好哇,原來那是你家的野種。”
&esp;&esp;汪澤然又要衝上去,四盛厲眼一掃,他乖乖地退回去,呆在四盛身邊不再動作,只是滿眼狠厲地瞪著男子。
&esp;&esp;四盛冷笑道:“付童生,幾天不見出口成髒了,你還是漱漱口再說人話吧。”。
&esp;&esp;付公子是謝孝文的挑擔,娶了謝孝文的小姨子,與四盛也是認識的。
&esp;&esp;付公子多年一直止步於童生,未考中秀才,“付童生”幾個字從葉秀才嘴裡說出來,在付公子聽來無比的惡毒,他狠狠瞪著四盛:“葉四盛,你不要太過分。”
&esp;&esp;“過份?你們幾個大人抓著一個孩子打不過分,道是我們捱打的過份了?合著我家孩子乖乖趴下被你們打就不過分了?”
&esp;&esp;付公子高叫道:“是他先打的我。”
&esp;&esp;付娘子也附和道:“沒錯,我們剛進鋪子,這小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夫君打倒在地,還坐在他身上打。”
&esp;&esp;糧鋪掌櫃也道:“葉秀才,的確是這位小哥先動手打了付公子。”
&esp;&esp;人群中有人道:“好像是那孩子先動手的。”
&esp;&esp;“應該是吧,我聽到有婦人喊打人了。”
&esp;&esp;四盛被氣笑了,對付公子道:“我家孩子在家好好的,為啥見著你就打呢?他怎麼不打別人呢?”
&esp;&esp;趕回來看熱鬧的王嫂子重重地點頭,對邊上的婦人道:“就是,這孩子很乖巧的。”她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esp;&esp;付公子心裡明白,一定是自己與媳婦說葉秀才的話被這小子聽到了,才動手的,但背後議論人可不是讀書人該有的行徑,他一時也無法開口說明原委,只能心虛道:“誰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瘋。”
&esp;&esp;素雪看不下去了,高聲道:“呵,付童生兩人的意思是說,我表哥一個十歲的孩子當著掌櫃的面,把你一個大男人給打了,還打得很慘。這無異於在說老鼠把貓給咬了,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esp;&esp;圍觀的多數人並沒有看到事情的全過程,只是在付娘子喊起來,才聚過來的,現在聽素雪這麼說,紛紛點頭,肯定是孩子吃了虧。
&esp;&esp;汪澤然瞪向素雪,你才是老鼠呢。
&esp;&esp;對上汪澤然的目光,素雪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忙描補道:“付童生被個小孩子打慘了,這事兒說出去,付童生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esp;&esp;付公子氣惱道:“你,你強詞奪理。”
&esp;&esp;素雪道:“不過被打得很慘的付童生,卻看著完好無損,還精神氣十足呀。”
&esp;&esp;付公子心裡憋屈,這小子上來只打身上,他的肚子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可哪裡能晾出肚子給大家看呢,那豈不是更丟臉?
&esp;&esp;付童生低頭整理衣服,付娘子卻咽不下這口氣道:“我夫君被那小子打了是事實,我們可沒還手呢。”
&esp;&esp;是沒來及還手,夫君剛爬起來,葉秀才就出現了,真可惜,葉秀要是晚來一步,她定會讓那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esp;&esp;素雪拿著帕子給汪澤然擦臉上的傷,“表哥,你別動,這傷口上還有髒東西,這是什麼爪子爪的,不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