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esp;&esp;院裡迎接親戚的眾人都愣住了，納悶地看著楊大舅。
&esp;&esp;楊氏笑容也頓了一下，隨即鎮靜地道：“大柱，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慢慢說。”
&esp;&esp;楊氏取下弟弟掛在身前的包袱，三盛幫著解下大柱身上背孩子布袋，楊氏抱過大柱背上的侄子牛牛。
&esp;&esp;牛牛叫了聲姑媽，聲音喑啞，顯然是剛剛睡醒。
&esp;&esp;大柱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卸下了身上的負累，身子一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esp;&esp;大家驚呼一聲，將他扶坐到凳子上。
&esp;&esp;楊氏急忙問大柱媳婦何氏：“弟妹，大柱這是怎麼了？”
&esp;&esp;何氏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遠處的虛無，嘴裡夢囈般地嘟囔著：“爹，娘，哥，弟，血，好多血……”
&esp;&esp;大家瞪大了眼睛，院子裡一片寂靜。
&esp;&esp;王老太走下臺階，神色沉穩地指揮道：“老三、老大，快把大柱扶到西屋炕上歇會兒。”
&esp;&esp;“老三媳婦，把孩子給你二嫂，帶你弟妹也去西屋。”
&esp;&esp;“老大媳婦，你去盛飯拿煎餅。”
&esp;&esp;王老太在堂屋聽說楊大舅來了，讓兒子媳婦去招呼，自己坐在屋裡琢磨四盛的話，聽見院子裡的驚呼，才出屋來看。
&esp;&esp;王老太看一眼就判斷：大柱家肯定出大事了，大柱媳婦像失了魂魄似的，恐怕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esp;&esp;在王老太的安排下，葉家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
&esp;&esp;四盛道：“娘啊，大柱看樣子有些虛脫，你給拿些糖，給他衝碗糖水緩緩。”
&esp;&esp;王老太看了四盛一眼，從衣襟下掏出鑰匙，想了想，還是自己去了廚房。
&esp;&esp;她開啟櫥櫃，拿出糖罐子，倒出一點紅糖在碗裡，看了看，又捏出一撮放回罐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