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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沈慎卿狼吞虎嚥的就著年夜飯的剩菜,吃下去足足三大碗米飯之後。蕭母收拾完狼藉的杯盤,也回房睡覺去了。這一通折騰下來,天都快亮了。此時已是正月初一,正兒八經的新春佳節,白日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若是不歇息一下,白天哪兒有精神做事?
&esp;&esp;今晚這房間倒是不難分配,蕭惠生和秀荷已經回房了。蕭大成不在,蕭母便扯著蕭惠歡一起到房裡和她睡。至於蕭惠濤,就只好和沈慎卿一起,在蕭惠歡的閨床上擠一擠了。好在前年水災之後,蕭惠歡這張床是重新制作的,倒是足夠寬敞,不虞倆人擠不下。而且這樣安排,沈慎卿也好就近照顧柴叔。若是夜間柴叔醒來,嘴一張就能把沈慎卿叫醒……如果沈慎卿睡得不是太死的話……
&esp;&esp;一夜無話,就是沈慎卿剛躺在散發著陣陣幽香的閨床上,心中有些綺麗的遐想,不過這種遐想很快就被沉沉的睡意覆蓋住,隨即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esp;&esp;半晌午的時候,去縣城買藥的秦大夫和蕭大成倆人終於趕了回來。大包小包的藥材堆滿了一桌子,剛剛起床的蕭惠歡和蕭母,又被秦大夫安排去廚房煎藥。至於秦大夫本人和蕭大成,則需要好生補個覺——熬了這麼長時間,確實太困了。
&esp;&esp;過了正午,其餘的人包括蕭惠濤在內都起了身。唯有沈慎卿還躺在蕭惠歡的閨床之上睡得香甜,這讓蕭惠濤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大哥總說我喜歡賴床,看看這個人,比我還起得晚,簡直像頭豬一樣……
&esp;&esp;蕭惠歡和孃親把藥熬好以後,由蕭惠歡端著先餵了柴叔一次。隨後秦大夫又把外敷的藥給柴叔敷了一次,再換了包紮的紗布。做完這些之後,柴叔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眾人都以為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想到秦大夫見此情景卻有些緊張,伸手探了探柴叔的額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燒。
&esp;&esp;一般來說,受了重傷失血過多的病人,因為傷口感染的原因,都會有發燒嘔吐的併發症。原本秦大夫對此非常擔心,因為柴叔的傷口前期處理不是他來做的。此時見柴叔並沒有發燒,他才徹底放下心來。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正在收拾藥碗的蕭惠歡:蕭大成家的這個丫頭,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醫術?
&esp;&esp;等沈慎卿醒過來的時候,秦大夫早已經回北莊去了。蕭大成一家子也已經在準備晚飯,房間裡只有他和柴叔倆人,柴叔依然處在昏睡狀態當中。只是呼吸已經均勻了很多,看著這副情景,沈慎卿只覺得鼻頭一酸——終於熬過來了!
&esp;&esp;輕輕的穿衣下床,生怕驚醒了沉睡的柴叔。下床之後,又在柴叔的床頭站立良久,沈慎卿這才轉身出門,準備到院子裡弄些清水洗漱一番。走到門口,正好和蹦蹦跳跳往屋子裡跑的蕭惠濤撞個正著。蕭惠濤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眼淚婆娑的望著沈慎卿:
&esp;&esp;“你起來啦?爹叫我來喚你起床用飯……”
&esp;&esp;沈慎卿這才抬頭看了看天色,竟然又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心中暗叫了好幾聲慚愧:自己跑到人家家裡來求救,結果自己卻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人家了,連吃飯都還要人來叫喚,這也太不像話了……
&esp;&esp;晚飯桌上,蕭惠歡和孃親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不斷的打著呵欠。她們娘倆只睡了兩個多時辰,不瞌睡才怪。沈慎卿看著又有些過意不去,端著碗拿著筷子,腦子裡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來想去,卻發現此時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太過蒼白,難以表達自己對這一家子的感激之情。於是乾脆不再說什麼,埋下頭繼續扒飯。只是沒想到,他不說話,有人卻想要聽聽他的打算:
&esp;&esp;“沈公子,如今柴叔已經安然無恙,只需安心靜養便能慢慢康復。老漢想問問,沈公子你有何打算?”蕭大成扒完一碗飯,趁著蕭惠歡去給他添飯的當口出聲問道。
&esp;&esp;沈慎卿一時沒聽明白蕭大成這話的意思,有些發愣。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
&esp;&esp;“伯父此話……何意?”
&esp;&esp;蕭大成見他沒明白,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關係著他這一家子特別是寶貝女兒的名聲,他還是得說:
&esp;&esp;“那個……沈公子,老漢的意思是,既然柴叔如今康復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