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為,便回去報告,老姐夫自會派人出面解決。因此他便留了個心眼兒,讓手下人注意,若是有可疑的人進出沈府的產業,立即報告於他。今日,他正在城南調戲一對賣豆腐的姐妹花,卻突然接到手下人的報告。說沈府的三處產業,幾乎同時有人進去,而且當中有明顯一看就是賬房管事的人。朱守義便起了疑心,當即糾集了所有人,跑到了天香酒樓準備一探究竟。
&esp;&esp;沒想到到了這裡,天香樓卻大門緊閉。朱守義有心要叫手下人破門進去,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卻有有所顧慮。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天香樓原本緊閉著的大門卻開啟了,七八個身著華貴制服,手持佩刀,氣勢沉穩內斂的壯漢,簇擁著一個跟自己年歲相仿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esp;&esp;“你們是什麼人?聚集在天香樓周圍作甚?你們想要聚眾造反麼?”那年輕人出來之後,氣勢恢宏的四下打量了一眼,突然石破天驚般的脫口問道,直接將朱守義最大的優勢一口道破,而且扣上了一頂天大的帽子:聚眾造反!
&esp;&esp;朱守義鼻子都氣歪了,偏偏還不敢接茬兒。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可是造反,是要殺頭誅九族的罪名的。別說他僅僅是黃天化的小舅子,就是黃天化本人也不敢接這個茬兒。吭吭哧哧了半晌,朱守義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眾手下和周圍看熱鬧的人臉上的表情慢慢就變了,特別是那些曾經被朱守義手下人收拾過的,此時更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esp;&esp;“該,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可從天香樓裡出來的那些大爺,卻像是要人命的。這下看這些狗腿子如何收場?”
&esp;&esp;“是極是極,老兄,看樣子黃父母這次是踢到鐵板上啦。嘿嘿,真不知道收購這天香樓的是哪家權貴,你看看,人家隨便出來一群侍衛,便將黃父母的狗腿子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哈哈,當真是大快人心……”
&esp;&esp;朱守義臉色鐵青,卻發作不得。這郡城裡的人都不是傻子,有幾個人不認得他這個巡城捕頭,又有幾個人真的看不清郡守黃天化的用心?只不過平日裡畏懼他的官威,敢怒不敢言而已。如今眼看著有人敢跟黃郡守叫板,這些人自然會跟著起鬨。正在思索對策斟酌言辭,卻又聽見天香樓裡出來的那年輕人喝斥道:
&esp;&esp;“問你話呢,你,那個領頭的,本統領問你,爾等聚集在此所為何來?說!”
&esp;&esp;抬頭一看,卻見人家手指頭指著的正是自己。朱守義再也忍無可忍,勃然大怒道:“放你孃的屁,你才聚眾造反呢。我們……大爺我是來這天香樓吃飯的,你待怎地?”他這也算是靈機一動,可算是甩掉‘聚眾造反’那個大帽子了,俺滴親孃勒……
&esp;&esp;手下一眾狗腿子聞言眼前一亮,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是來天香樓用飯的,怎麼,這天香樓難道關門了麼?還是就你們進得,我們進不得?”
&esp;&esp;蕭惠生也沒料到眼前這傢伙竟然有些急智,連消帶打之下,竟然化解了自己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的狠招。不過他也怡然不懼,他還有後招兒呢。當下輕蔑的笑了笑:
&esp;&esp;“吃飯?可以,不過此時我家主人正在這天香樓上,吾等身為侍衛,為了我家主人的安全,須得一個個查驗爾等的身份憑證,查清楚一個,便放進去一個,且爾等只能在一樓大堂用飯,有膽敢踏上二樓一步者,死!”
&esp;&esp;蕭惠生當了這麼多年的侍衛隊統領,又參加了那麼多次針對酒神衛隊的行動,身上已經有了淡淡的殺氣和凝重的官威,此時一個‘死’字出口,當真是陰風陣陣,讓朱守義和他手下的一班捕快地痞們覺得全身發冷,心中頓時生出了退縮之意。
&esp;&esp;朱守義愣了片刻,突然一咬牙一跺腳:“哼哼,我等不過是想吃頓飯而已,竟還要一個個的查驗身份憑證,貴主人真是好大的威風,莫非以為在這蘇皖郡內,真的可以橫著走麼?”
&esp;&esp;蕭惠生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從鼻腔裡發出輕輕的一哼,卻連跟他說一句話的心情都欠奉。這也正中朱守義的下懷,當下憤憤然的一轉身一揮手:
&esp;&esp;“兄弟們,既然這天香樓有一位大人物在,那咱們換個地方用飯便是……走了走了。”
&esp;&esp;他這是借坡下驢,今日這事兒他明顯處理不了,不是那年輕人的對手,看來只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