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這些兒子,一個個都是這般出息,沈家的產業在他們手裡,想不敗壞都難……
&esp;&esp;他卻不想想,他一進來便立威,對新任的家主都要抓要打的,此時誰還敢接他這位身份尊貴的國公爺的茬兒……
&esp;&esp;蕭惠歡見滿屋子的賓客,或明或暗的都在盯著自己夫妻看。心中略一沉吟,覺得還是先不要將氣氛弄這麼僵最好。當下便出言打了個圓場:“慎卿,我看你這位二哥也是無心之言,不如讓他跟柴叔和曹管事賠禮道歉可好?今日是三伯就任家主的大好日子,若是真的抓人,三伯的臉上也不好看……”
&esp;&esp;她這幾句話的聲音壓得較低,除了在場的幾個人之外,周圍的人都聽不大清楚。
&esp;&esp;然而,沈慎卿的目的卻並不是為了立威。而是沈老二‘賤奴’二字,徹徹底底觸到了沈慎卿的逆鱗。這些年來,沈慎卿慢慢的瞭解到了柴叔和他的親生母親之間的感情。自從他的生母被沈家的前任老爺子強迫,懷上了他之後,柴叔便心喪若死。對任何女子都斷絕了心思,而他的生母去世之後,柴叔則把對孃親的愛,全部傾注到了他身上。這些年來,柴叔對沈慎卿,便如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甚至在當初逃亡的時候數次捨身相護。這般恩情,早就已經在沈慎卿的記憶力深深的紮了根,而且他也確確實實的將柴叔當成了自己的父輩,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和褻瀆。
&esp;&esp;而今天,他的本意是想讓柴叔和曹仁義也跟著自己風光一番,沒想到才一進門,便被沈家老二那張刁毒的嘴給羞辱了一番。因此,他打定了主意要給沈家老二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但是妻子的話他又不能不聽,不能不照顧妻子的面子和感受,因此沉吟了一番之後,終究是點了點頭:
&esp;&esp;“好,今日既然是三哥大喜的日子,小九兒我也不為己甚。只要老二肯低頭,向柴叔和曹管事叩頭倒酒賠罪,這事我就不再追究。倘若做不到,本國公管你什麼日子,便是天王老子下來,也要給沈二公子長長記性,讓你知道知道,何謂尊卑有別!”
&esp;&esp;他肯這樣說,原先甚是緊張的沈府眾人都悄悄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沈慎卿和柴叔的關係,他們這些沈府的人還不知道麼?這倆人名為主僕,實則親如父子。如今老二這樣辱罵那老傢伙,眾人原都以為沈慎卿怕是要大鬧一番。沒想到能夠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不由紛紛慶幸。畢竟今日是沈府的盛會,若是被老九這樣一鬧,丟的可是沈府的面子。至於沈老二那邊,雖說叩頭賠罪,特別是向兩個沈府曾經的奴僕賠罪,對他這樣的紈絝來說,可能比殺了他還難受。可是阿彌陀佛,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就忍著吧,誰叫你莫名其妙的抽那一陣風……
&esp;&esp;沈三見老九終於鬆了口,連連點頭稱是。隨即轉過頭來衝沈老二喝道:“沒規沒矩的東西,還不快過來向柴老和曹老賠罪?若非老九大人有大量,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esp;&esp;沈老二身邊的沈家其他兄弟,也紛紛一個勁兒的推他。沈老二這才如夢初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活脫脫的一副川劇變臉模樣。躊躇了良久,終於還是拉不下他沈府二公子的那個面子。將脖子一昂,頗有些悲壯的開口道:
&esp;&esp;“士可殺不可辱,要我堂堂沈府主人,向兩個下人賠罪,我做不到,要打要殺隨便你們!”話雖然說得擲地有聲,可終究還是沒敢再用‘賤奴’兩字。因為他知道,若是再說這兩個字,恐怕他真的會被老九那些侍衛當場格殺……
&esp;&esp;沈慎卿聞言,本來就繃得緊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蕭惠歡的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這沈府怎麼會有這樣的草包啊,一點形式都看不懂。剛想著看能否在轉圜一番,卻見沈三如同一陣旋風般刮到了沈家老二身邊,啪啪啪的就是幾個耳刮子:
&esp;&esp;“混賬,沈府的主人是我,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代沈府主人說這句話?我再問你一遍,你賠不賠禮?”
&esp;&esp;不等沈老二表態,這邊的沈慎卿卻發話了:“不用了,此時他賠不賠禮都無關緊要了……來人,將此人拿下,掌嘴,打到他今後再不能說話為止。若有任何人膽敢反抗……殺無赦!”
&esp;&esp;沈府的賓客聞言又是一陣騷動,真沈家老二真是不知好歹。若他真的被拿下掌嘴,雖然是打在他的臉上,可實際上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