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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惠歡心中有些鬱結,這明明是自己和愛郎倆人一磚一瓦建造起來的酒坊,是倆人未來美好生活的基礎。如今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股東,而且這個令人反感的股東還佔了四成的股份。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當中,突然出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質,讓人心中極度不舒服。
&esp;&esp;“黃鼠狼給雞拜年,人家好歹手上還拿著些東西呢。這倒好,那老東西竟然空著兩手就過來了,而且還拿走了咱們整整四成份子。慎卿,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esp;&esp;沈慎卿神色嚴峻的搖了搖頭:“歡兒,這個你放心,這老狐狸一定會很快就將那一萬兩銀子送來的。唉,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他送銀子過來啊……”
&esp;&esp;蕭惠歡有些不解:“擔心他送銀子過來?慎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sp;&esp;沈慎卿再次一嘆:“歡兒,你雖然冰雪聰明,可終究還是不明白官場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呀。你以為這老狐狸是傻的麼?咱們這酒坊,現在能值得了多少銀子,你以為他心中不清楚?可是他明明心中清楚,為何還如此心甘情願的當這個冤大頭?你可曾想過?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啊,這一萬兩銀子到手,咱們這酒坊的所有投入,便算全部回本了。可是他卻只佔了四成份子,這又是何故?”
&esp;&esp;蕭惠歡聞言有些沉默,是啊,這是為什麼?那老狐狸雖然看起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他卻絕不是那種傻不拉唧的凱子,心甘情願的為自己二人送上萬兩白銀,這當中,隱藏著什麼陰謀?這樣想著,蕭惠歡再次將疑惑的眼神投向沈慎卿,關鍵時刻,還是這個冤家的腦子比較好用……
&esp;&esp;沈慎卿見伊人那副詢問的眼神在此掃過來,不禁一陣苦笑:“歡兒,現在我也不知道那老東西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他的目的絕不是咱們這家酒坊。否則他定然不會寧願吃虧,也要拿這麼多銀子砸在咱們這酒坊上了。我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這老東西或許是想利用咱們這酒坊,達到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esp;&esp;蕭惠歡聞言翻了翻白眼,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麼?酒坊建成之後的前面幾年,即便再賺錢,一年下來恐怕也就是幾千兩銀子。那老東西又不傻,回報率這麼低的投資,他怎麼可能幹?連她自己也知道這老東西有著其他目的啦……
&esp;&esp;這未婚的小兩口心事重重,明知道有陰謀,卻礙於權勢跟情面,不得不被迫接受。那感覺,就像被人強迫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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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返回洪澤縣衙的路上,黃天化一個勁的呵呵直笑。他的幕僚下屬見他心情不錯,紛紛上前討好於他,詢問他何故如此高興。黃天化眼見圍在自己身邊的都是心腹,也不隱瞞,得意的將心中的奸計向眾人解釋起來。
&esp;&esp;黃天化之所以千方百計,不惜代價也要入股沈慎卿與蕭惠歡的酒坊,當然不是看上了這個酒坊的發展潛力。他的打算是,先入股沈慎卿的新酒坊。然後官商合營,依靠他在官場上的關係和門路,漸漸讓沈慎卿新酒坊所產出的酒,擠兌沈家酒坊的市場。在這個過程中,沈慎卿和蕭惠歡不得不依靠他的關係和門路,也就是說,他間接的綁架了這家新的酒坊。
&esp;&esp;等到新的酒坊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和沈家酒坊撕破臉皮決一死戰。依靠他在官場上經營數十年來,那種盤根錯節的關係,他有這個信心,完全可以讓沈慎卿那個酒坊的產出的酒水,取代沈家酒坊的三才酒。眾所周知,沈家酒坊乃是整個洪澤沈家的支柱。沈家酒坊若是倒下了,洪澤沈家也必將從此一蹶不振,再不復昨日輝煌。而等到將洪澤沈家徹底擊垮之後,沈慎卿和他的沈家酒坊也已經被他黃天化握得死死的了。如此一來,現在流向洪澤沈家的財富,不就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黃天化的腰包了麼……
&esp;&esp;這便是他的通盤考慮,出於這樣的考慮,別說是一萬兩銀子,即便是五萬兩,甚至是十萬兩,黃天化也會咬著牙拿出來。哪怕在今後的幾年中,沈慎卿和蕭惠歡的酒坊經營當中出現了資金斷裂,黃天化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銀子來支援。同時,這個新酒坊產出的酒,他也會暗地裡動用一些潛藏的門路和關係,幫它開啟銷路和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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