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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世事的發展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蕭惠歡原以為這些沈府家丁一出來就會不分青紅皂白,掄起手裡的棍子衝進喜兒的家中強行搶人。然後她也就正好讓身邊的侍衛衝上去大開殺戒,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飛揚跋扈的沈府家丁。
&esp;&esp;然而,這種預想中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因為這是喪事,因此蕭惠歡的馬車並沒有駛到喜兒家的門口,而是在離她家還有五六丈的地方停了下來。用駕車的侍衛的話來說,夫人如今還不曾過沈家的門,還是雲英未嫁之身,不能去沾上這身晦氣。而那一行來勢洶洶的沈府家丁,也並沒有注意蕭惠歡這輛停在角落的並不怎麼起眼的馬車,徑直走到喜兒家的門口,將正在忙活的蕭惠濤及另外兩名侍衛,以及喜兒姐弟倆都給堵在了屋子裡……
&esp;&esp;蕭惠歡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看見一個身著深黑金錢員外服,留著八字鬍,渾身上下如同一個肉球一般的胖子,慢悠悠的分開圍著的沈府家丁,擠到了中間去,正好堵在喜兒家的正門口。然後伸手指著大哥惠生,居高臨下的開口道:
&esp;&esp;“你們是哪戶人家府上的下人?這裡沒你們的事兒了,沈府的家事,自有我們沈府之人來操辦,這是你們方才在集市上為這姐弟倆贖身的銀子,我們翻番兒的還給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這對姐弟,我們沈府要了!”
&esp;&esp;因為相隔只有五六丈遠,這個胖子的嗓門又頗為尖細,因此他這一席話,蕭惠歡聽得清清楚楚。正因為聽得清清楚楚,才讓她不停的皺眉頭。這沈府之人果然一個個飛揚跋扈,大哥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如此大咧咧的開口要人,甚至還打算用銀子來顯擺,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esp;&esp;屋子裡的喜兒看見這胖子,雙目當中猛然噴射出刻骨的仇恨。一把抓起她弟弟的手,指著那胖子咬牙切齒的叫道:“小康,這便是沈府的大管家福根,也是指使人打死我們爹爹的罪魁禍首,你要記住他的模樣,將他這一副嘴臉永遠記在心裡。今後但凡你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為爹爹報仇,你記住了嗎?”
&esp;&esp;喜兒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憤怒而顯得尤為淒厲,蕭惠歡同樣聽了個清楚明白。心頭不由暗叫一聲不好,這丫頭竟然如此剛烈,明知道是敵眾我寡,竟然還如此痛罵那沈府的大管家,看來她也是見對方人多勢眾,心裡已經絕望,以為毫無幸理了……
&esp;&esp;蕭惠歡原以為福根聽了喜兒這幾句血淚控訴會勃然大怒,馬上就要動手拿人。當下趕緊示意身邊的三個侍衛準備衝上去幫忙,先不說喜兒和她弟弟小康的安危。那裡還有她的大哥在呢,大哥這時候全身心的融入了侍衛隊正的角色,可她卻不能真把自己當個主母,對大哥的安危不管不顧呀……
&esp;&esp;但是事情又一次朝著蕭惠歡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了。那名旁管家福根,聽了喜兒的血淚控訴,並沒有惱怒,反而笑吟吟的點頭哈腰道:“十三太太言重了,奴才不過是奉命辦事。十三太太若是心中有怨言,不妨去對家主大人吹吹枕頭風。以十三太太這水靈靈的模樣,還有您那前凸後翹、誰見了都恨不得掐一把的身段兒,說不定就能討了家主大人的歡心,到時候家主大人一高興,轉頭就命奴才向十三太太叩頭賠罪呢……”
&esp;&esp;嘴上這樣說,可那胖管家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那副嘴臉,活像一隻抓住了老鼠,將老鼠在爪子底下拋來拋去的貓……
&esp;&esp;喜兒被福根這一席輕浮的言語氣得渾身發抖,原本紅潤的嘴唇如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只有嘴角處,被她貝齒咬破的地方,滲出絲絲殷紅的血跡。殺父之仇,辱身之恨,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嘴裡聲嘶力竭的叫道:“小人,我和你拼了!”一邊吼叫著,一邊拼命的揮舞著雙手就要撲上去和福根拼命。結果身子才往前邁出去兩步,就重重的撞在一團極富彈性的肉球上面,那是那位英俊的侍衛大哥的…………臀部……
&esp;&esp;“喜兒,退回去,這裡有夫人和我們,誰也不能拿你們如何!”
&esp;&esp;蕭惠生的聲音顯得頗為平靜,看來這段時間在山上的訓練,他們練習的不僅僅是手上的功夫,心理素質也得到了極大的強化……
&esp;&esp;喜兒原本的確已經存了求死的決心,但是這猛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