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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慎卿自然知道這首‘上邪’的出處,也清楚這曲流傳千年的詩歌所蘊涵的深情。見伊人滿臉神聖的將這首‘上邪’娓娓吟出,只覺得這四五個春秋的等待,完全有了應該有的價值……
&esp;&esp;“歡兒,在房裡坐了這麼長時間,餓了吧?來,我們先吃點東西……”一邊說著,沈慎卿一邊拉起嬌妻的柔胰,牽著她來到八仙桌旁,揭開碗碟的蓋子,露出裡面盛裝的精美食物。又取了碗筷輕輕放在她面前,先挑揀著蕭惠歡平日裡比較愛吃的菜餚,夾了很多放在她碗裡。這才把筷子遞給她,讓她先吃。
&esp;&esp;從早到晚,中間完全是粒米未進,蕭惠歡還真被餓得有些慘了。此時見了這麼多精美的吃食,再也忍不住食指大動,眼冒精光,貪婪的吞了一口唾液,隨即便接過沈慎卿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筷子佳餚送進嘴裡,斯斯文文的咀嚼起來。她的確是餓壞了,雖說吃相已經儘可能的斯文優雅,可架不住吞嚥的速度太快,夫君夾在碗裡的佳餚很快就沒了蹤影……
&esp;&esp;吃完了碗裡的,蕭惠歡便停下了筷子,等著夫君再次給她佈菜。可是等了半晌卻沒動靜,抬起頭一看,卻見他竟然也在狼吞虎嚥的和碟子裡的佳餚作著鬥爭。不由大為奇怪:“夫君,你慢著點兒,吃這麼快做什麼?你方才在外面不是已經吃了喜宴麼?莫非夫君不曾吃飽?”
&esp;&esp;沈慎卿聞言連忙停下筷子,隨即又覺得不對勁。看看她的碗裡已經空了,連忙又給她夾了些菜。然後一邊看著她慢慢咀嚼,一邊苦笑著給她解釋道:“別提了,喜宴上根本就沒功夫吃東西。挨桌挨桌的敬酒,等轉了一圈回來,桌上的東西已經被人糟踐得七七八八了,看著就沒有了胃口……”
&esp;&esp;蕭惠歡聞言一陣好笑:“即便這樣,喝酒都應該喝飽了呀……對了,我聽人說,別的新郎倌兒在新婚之夜,十個有九個都會喝得酩酊大醉。連我大哥也是一樣,新婚之夜,吐得一塌糊塗,折騰得我嫂子一宿沒睡。怎麼我看著夫君現在這副模樣兒,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呀?”
&esp;&esp;沈慎卿聞言氣結:“合著我們家歡兒是希望為夫喝得爛醉如泥,白白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吶……”
&esp;&esp;蕭惠歡連忙搖頭:“才不是那個意思呢。妾身只是覺得奇怪,夫君用了什麼法子,躲過了那麼多賓客的勸酒?莫不是用官位來壓人?”
&esp;&esp;沈慎卿聞言放下筷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弄得頭上插著的珠花一陣叮噹作響:“荒唐,大喜之日,哪兒能幹這樣煞風景的事情。弄得滿院子的賓客戰戰兢兢的,那咱們這婚禮還有何喜慶的意思?說到這個呀,咱們還真得多謝黃天化那隻老狐狸,他傳授了為夫一個損招兒,用來躲酒實在太合適不過了。今兒個整場婚宴下來,為夫喝的酒最多不過三四兩……”當下便將黃天化教的那個損招兒娓娓說出來,講給蕭惠歡聽。
&esp;&esp;蕭惠歡聽沈慎卿這樣一說,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冤家到現在還這般清醒,甚至噴出來的氣息當中,連酒味兒都並不濃烈。坦白說,她原先還有些擔心,若是這冤家喝得醉醺醺的進來,隨便噴出一口氣,酒精度含量就超標百分之七八百。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心裡說不定真的會有牴觸情緒。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顯然是多慮了……
&esp;&esp;想到這個,又突然想到了一些羞人的場景。身體禁不住微微一熱,蕭惠歡主動端起酒壺,往酒杯裡倒了兩杯散發著濃郁香氣的五糧液,端起一杯遞到沈慎卿手裡:“夫君,來,妾身敬你一杯。為了妾身,你磋跎了你人生最美好的光陰……”
&esp;&esp;沈慎卿含笑接過酒杯,卻一把按住了蕭惠歡舉著酒杯的手,阻止她將酒杯送到唇邊。然後伸出自己舉著酒杯的手,繞過蕭惠歡的手臂。手背再彎轉過來,讓倆人的手臂相互糾纏在一起之後,才將酒杯放到唇邊,卻並沒有立即喝下去。
&esp;&esp;蕭惠歡見他的動作,很快便明白過來,夫君這是要和自己喝交杯酒呢。當下羞澀的一笑,也不抗拒,配合著他完成了交杯的動作。然後也學著他的模樣,將酒杯邊緣湊到唇邊,等著他開口。果然,沈慎卿醞釀了一會兒情緒之後,終於俊面帶笑的開口了:
&esp;&esp;“歡兒,你方才的話說錯了。為夫從未為任何人磋跎過光陰,等待你的這幾年,是為夫最為充實的幾年。為夫對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