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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卓三已經帶著人朝人群撲去。
&esp;&esp;二人纏鬥半刻,戰亂中陸乘風一箭射在他馬屁股上,戰馬受驚,胡亂踢飛幾人朝外跑,陸乘風策馬追上去,剛追出不遠地,拓拔羽翻滾落馬,陸乘風當即掀了輕甲翻身追下去,二話不說提刀就刺,拓拔羽猛然一滾,長劍劈開,二人在黃沙中廝扭在一起。
&esp;&esp;拓拔羽在羌胡隱忍多年,武藝高強鮮少人知,此刻脫了礙事的鎧甲,眼中閃著嗜血的笑:“陸乘風——”
&esp;&esp;或許是憋的太久,又或者是宿敵相見分外眼紅,陸乘風喘息著望他:“叫你孃的叫!”
&esp;&esp;拓拔羽笑得更歡了,笑著笑著立著刀頓住,斂目鄭重道:“陸乘風,放下刀,我許你羌胡皇后之位。”
&esp;&esp;陸乘風:“我呸!做你孃的春秋大夢!”
&esp;&esp;拓拔羽面色稍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呼百應!陸乘風,羌胡江山我願與你共享!”
&esp;&esp;“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呼百應?”陸乘風面露譏笑:“你當了皇帝后腦子進屎了?拿騙三歲小孩的話來玩我?不如我許你皇帝之位,你還不快快放下刀來。”
&esp;&esp;拓拔羽臉色一陰。
&esp;&esp;陸乘風神經警惕,又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在這跟我玩什麼聊齋?我若點下頭,估計都走不出羌胡邊境!”
&esp;&esp;“我以性命擔保——”
&esp;&esp;“擔保你祖宗!”陸乘風提刀揮去打斷了他的話:“婆婆媽媽作甚,那麼想讓我做你的皇后,今日一塊死了!陰曹地府裡你再好好跪著求求我吧!”
&esp;&esp;長劍碰上長刀,震得二人手腕皆是一麻,陸乘風目光銳利:“拓拔羽,你騙過了所有人,讓旁人以為你只是個略有將才的皇子,實則在邊境韜光養晦私納親兵,親手殺了自己的大哥與弟弟,你這樣的人旁人收不了,我來收!”
&esp;&esp;二人刀劍不讓,拓拔羽不甘示弱:“你又比我好幾分?陸乘風,你手上的人命也不比我少,陸家那點事你不會還不知道,你沒死實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esp;&esp;陸乘風眼中透著漫天血色:“你找上的李兆中?”
&esp;&esp;“可惜他老了,腦子不中用,花了兩年居然擺不平一個肅北,活該死在你手上!”
&esp;&esp;陸乘風長刀大力壓近,齜牙欲裂:“是你!”
&esp;&esp;敵意也好憎恨也罷,二人周旋多年,已經恨不得對方死而後快!
&esp;&esp;摒棄了刀劍兩人扭打在一起,沿著黃沙戈壁滾落到坡的下端,還未爬起,陸乘風便撲上去朝著他的臉來了一拳,拓拔羽不遑多讓一腳將人踹飛,在這片刻間二人踉蹌爬起身,像是沙漠裡一頭惡狼碰上另一頭惡狼,撕掉了平日裡的沉穩與偽裝,都恨不得啃咬死對方。
&esp;&esp;遠處鼓聲震震。
&esp;&esp;陸乘風聽著這密集鼓點,是肅北軍在發起最後衝刺,拓拔羽在風陵峰耗費了太久的時間,風陵峰被襲的訊息已經傳開,前後都有敵兵,羌胡軍心大亂!
&esp;&esp;拓拔羽從袖子掏出一把鋒利匕首,已經顧不上遠處戰況,走了兩步,便直直朝陸乘風衝過來。
&esp;&esp;陸乘風側身一閃,匕首轉了個圈割破她的衣裳,劃出一道淺淺的血跡,她甚至沒將那道口子放在心上,拓拔羽動手的同時去擊他下盤,扭打兩下匕首被打落,兩人又拳對拳打起來,最後筋疲力盡又傷痕累累的二人麻木撕扯,大口喘息。
&esp;&esp;風沙狂卷迷住了眼,陸乘風望著手邊的匕首,疲憊不堪的身心忽然產生一股巨大的力握住暴起,匕首入肉,拓拔羽死死掐住她的咽喉。
&esp;&esp;匕首沿著肩頭用力往下,甚至能感覺到骨頭的存在,拓拔羽冷汗顫顫,忍不住鬆開手,隨即被陸乘風釘在沙地上再也沒了力氣。
&esp;&esp;風沙滾滾,傷口從上至下被刺穿疼痛難忍,他撐了片刻,臉色一片雪白,忽然一笑,語氣無比嘲諷:“你殺不了我——”
&esp;&esp;陸乘風死死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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