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颳的更大了,站在兩顆胡楊樹間的任媚兒面色也越發陰沉。
她聽不懂蘇臨在說什麼,但她明白對方那是在表示拒絕。
她嘴角掛著冷笑,“好話說盡,非要逼我用刑嗎?我看蘇先生的骨頭未必有那麼硬吧?”
蘇臨抬手扶著脖子後方,往後仰了仰,像是在放鬆痠疼的脖子,實際上是看了下天色。
他再次看向任媚兒時臉上換上了諂媚的笑,“哎呀,姐姐、我開玩笑的,你給的條件那麼好,我怎麼會不接受嘛,我這就為你解說寶藏的謎題。”
任媚兒前行的步伐這才停了下來,站在距離蘇臨大概有兩米的位置,臉上笑容重新浮現,“蘇先生真調皮,那你且說說看。”
蘇臨一幅有些困擾的樣子,“我這人呢,是有點推理癖的,還有些事沒說完,或者說猜想沒有驗證,不弄清楚的話,心裡難受得慌,不太有心思開啟寶藏啊。”
任媚兒的耐心在被消耗,但顧慮到蘇臨真是個硬骨頭的萬一可能性,還是點了點頭,“蘇先生說。”
“我有些好奇諸懷為什麼要聽你的,那怪物比你強吧?而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和諸懷同樣的模糊霧氣。”
蘇臨問道。
任媚兒似乎有些意外,“看來蘇先生並不是個完全的普通人啊,能看到這些,說明你的靈視能力出眾,能看到在戰鬥狀態下生物體表激發的靈氣,至於你說我和諸懷相似,那是因為我的一部分力量本就是從它身上借來的,我們簽訂了契約。”
“所以伱還標榜自己是天才?分明是從妖獸身上借來的力量,卻說是自己修出來的?”
蘇臨嘲諷道。
“這並不影響我在蘇先生面前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隨時都可以殺死你,我知道緝妖司的人有防身武器,但以你凡人的反應速度,根本不可能擊中我,況且你現在腿腳不便利,根本沒法跑。”
任媚兒笑著說道。
蘇臨聳了聳肩,“我打不過你,也跑不掉,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殘缺石碑,“繼續之前的話題,這面碑文上寫著‘?,食氣之法,生不止,殖之不腐’,這是對無啟之人的相關描述,‘?’是山海經中對無啟之國的原文描述,後世註解中才同為‘啟’,我也是在看完這面碑文後才徹底確定你們的身份的。”
“所以食氣之法到底在哪?子時早已到了。”
任媚兒左右觀察,沒找到什麼異常之所,心中有些懷疑蘇臨能否真的找到寶藏。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蘇臨笑了笑,“哦,對了,我們本來是因為旅遊公司職員失蹤的事來的,瞧我這腦袋,怎麼就給忘了呢。”
他拍著腦袋,似乎在責怪自己記性不好,“嗯,讓我猜猜,你既然有那麼多孩子,以往對待外來者應當還是比較友善的,這次殺害了那兩名旅遊公司的職員,是為了阻斷這裡的開發計劃吧?因為一旦這裡被官方介入開發,你就永遠不可能找到寶藏了,發現異常的官方一定會讓緝妖司全面排查,到時候找到的東西就跟你沒關係了。”
說到這裡,他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任媚兒,“但你又為什麼要殺巡捕局的人?把事情進一步鬧大?若是找個村民頂罪,比如忠心的任大壯,就可以糊弄過去吧,殺了巡捕局的人,這件事自然會鬧到緝妖司去。”
“這的確是我的失誤,諸懷可不是聽命與我,我們是合作關係,它下山時偶然碰到了巡捕局的人,把事情給鬧大了,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蘇先生的到來,恰好可以為我解開謎題,拿到食氣之法後,我自然不會再留在這裡,天下這麼大,哪裡不可去?”
任媚兒向前半步,“蘇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這樣左右言他,我會認為你根本解不出謎題,只是想多活一會兒罷了。”
“你可以說我身嬌體弱,但不可以說我解不出來謎題。”
蘇臨指了指天空,“最後一個條件來了,這便是地點、時間,等所有條件齊聚之時。”
轟隆——
隨著他的話語,天空一聲悶雷炸響,雷蛇在雲層中翻湧。
“雷暴雨?”
任媚兒困惑的看著天空,“所需的是天時?”
蘇臨絲毫不在意自己正坐在山頂的一塊兒金屬球上,因為氧化銅是不導電的,“不僅僅是這樣,所謂再雙甲子,並不單指你們無啟之人的復甦時間,同時也是大時間區間的跨度,在你們祠堂的記載中,今年剛好是舊的一輪雙甲子的結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