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教會統治下的致命缺陷,他們變相藉助著怪異的恐懼去統治人民,但恐懼的佔比太高了,高到了讓大多數永夜教會信徒們將恐懼的優先順序……排在了教會之上。
這樣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問題可大了。
平日裡永夜教會正常統治人們,人民畏懼黑暗中的怪異,所以屈從於能拯救幫助他們的永夜教會。
但如果這個恐懼不在了呢?打破了最高優先順序的恐懼,那麼永夜教會的教義便也連帶著崩潰了,人們會下意識的去崇拜那個打破他們心中第一優先順序的東西。
黑暗教他們屈從於恐懼,而光明教他們戰勝恐懼!
於是乎,自上次蘇臨展示太陽真火,才過了不到兩週,尼姆國內就已經找不到幾個永夜教會的信徒了。
蘇臨之前的分析在尼姆國應驗,而且尼姆國的情況要更極端一些,所以轉化速度才會這麼快,很多民眾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因為尼姆國的國民被壓榨的太久了,而從上一任國王臨死前的那幾年執政中,就開始朝人們引導概念了,加上蘇臨上位後大力改革宣傳,國民都認清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把他們當奴隸一樣驅使的並不是王室,而是永夜教會。
國王是好人,是想給國民帶來更好的生活的,壞的是永夜教會。
這種基礎印象一旦建立,那麼人們心中便更容易積壓對永夜教會的不滿。
只要是國家福利發下來,他們就會高呼國王陛下萬歲,認為是蘇臨對他們好。
而蘇臨一旦號召大家加工,往死裡去幹,工人們也會認為是永夜教會在給國王陛下壓力,慈悲的國王陛下才會為難的讓他們加班幹活。
嗯,反正對的總是蘇臨,錯的總是永夜教會。
在蘇臨的光明神教成立後,國內的人民都快變成狂信徒了,甚至很多人都把蘇臨的超巨型鍋爐當成了聖地,經常在下班後來附近祈禱。
人們仰望著巨型鍋爐進出氣孔中散發的金光,感動的淚流滿面。
“他們在哭什麼?”
陸知雪看著那些圍在鍋爐下方虔誠叩首的國民們,疑惑的道。
她著實不能理解這些人為何要對鍋爐的出氣口磕頭,就跟見到了神一樣。
蘇臨站在城堡的窗戶旁,看著不遠方信徒們朝拜的景象淡淡道,“他們在祭奠黑暗中的自己。”
陸知雪湊近,迅速出手,讓蘇臨沒反應過來,便扯住了他的臉皮,“臨臨,這裡就咱們倆誒,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文藝?”
蘇臨掙脫陸知雪的素手,揉了揉臉頰,有些無語的道:“我這是簡明概要好不?”
“說人話。”
陸知雪神情不善的道。
蘇臨看了眼下方的民眾,“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生來第一次見到光很感動罷了,人看到溫暖光明的景象,總是容易勾起那些美好的回憶,加上和不美好的對比,便會由衷的感動。”
蘇臨繼續道:“尼姆國的國民之前過得太苦,現在來朝拜聖光,便會想起這幾個月來的好,他們哭的是過去的自己,那個被黑暗壓榨的自己。”
陸知雪點了點頭,“這回有點明白了,只因從未見過光明,所以才會如此感動,哪怕是孔洞中微弱的光……”
她迴轉眸子,看向蘇臨,“可是,臨臨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創教,應該是瞞不住的吧?別說等開春了,這個冬天我們可能都會有麻煩。”
她是拉法姆教區負責尼姆國對接的修女,但這不意味著她不彙報,拉法姆教區就對尼姆國一無所知了。
尼姆國本身也是和拉法姆接壤的,邊境線只有一條連牧羊犬都跳的過去的矮柵欄,被尼姆國當做‘城牆’
而儘管蘇臨沒有讓人在邊境線附近施工和開墾荒地,那裡人煙比較稀少,但尼姆國這幾個月來的變化,也還是會讓那些接壤區域的人們看在眼裡。
尼姆國的國民們如今大多處於狂熱狀態,並沒有意識到改信光明神教對永夜教會來說是多麼禁忌的事。
對於永夜教會來說,這種性質就彷彿有一個教區的主教帶著所有神職人員叛變了,宣佈成立的新的教派。
這種行為永夜教會是可以發動聖戰的,派出的都不是異端審判局了,而是直接讓永夜聖軍出動。
只是尼姆國的性質還要特殊一點,因為這裡本身就不是教區,只是永夜教會手下的文化遺產,保留著國家的名號。
在舊時代的尼姆國本就是沒有神權信仰的,後來轉為永夜教會的信徒,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