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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華府監獄接見室內,景言緩緩起身走到視窗,輕聲說道:“佰順,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嗎?”
&esp;&esp;顧佰順瞧著景言的背影,沒有再裝傻充愣:“我明白,您是不放心章明。”
&esp;&esp;景言看著窗外的景色,端著咖啡杯回道:“這人吶,慾望是伴隨著地位提升的,再好的規則和手段,也規範不了人性。”
&esp;&esp;顧佰順臉上的表情比較凝重,也露出了一副認真聽講的表情,但此刻內心裡,卻對景言有些鄙夷。他覺得對方就像是一個已經破產的大老闆,明明負債累累了,可還是要在下屬面前裝出一副“世界首富”的派頭。
&esp;&esp;從景言壯士斷腕,佈局協會內部,想要遠端操控開始,顧佰順就覺得他已經失去了對龍城最大底層組織的控制。
&esp;&esp;一個深陷危局的會長,自己的官司還沒打完呢,怎麼可能控制住協會里的那群牛鬼蛇神?
&esp;&esp;景言回過頭,看著顧佰順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多疑?章明是我安排的人,但我卻要防著他?”
&esp;&esp;“您說得對,人的慾望是伴隨著地位上升的。”顧佰順輕聲回了一句。
&esp;&esp;“我離開兩年,章明至少在協會內貪汙了一千多萬。”景言輕聲敘述道:“不過,有人愛錢,有人愛權,這其實也沒什麼。但我最接受不了的是,他想把協會往火坑裡帶。一區明因為一點小利,甘願給對方當狗,他沒想過,這麼搞協會是要完蛋的。”
&esp;&esp;顧佰順沒有接話。
&esp;&esp;“他想借用上層權利,把我在協會里的影響力拿掉。”景言走到顧佰順身邊,輕聲說道:“講真的,我這個歲數了,是上去還是下來,對我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唉,但碼工協會是我一手做起來的,我不想看見它毀掉。”
&esp;&esp;顧佰順聽到這話,內心嗤之以鼻,但嘴上還是附和道:“當然,那是您畢生的事業。”
&esp;&esp;“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虛偽啊,呵呵。”景言笑著問道。
&esp;&esp;“沒有,我能理解您對協會的感情。”
&esp;&esp;“唉!”景言拍了拍顧佰順的肩膀:“當初我出來參選龍頭,那一屆長老會里的人,基本上都不太支援我,覺得我資歷淺,是文人性格,帶不了滿身是刺兒的碼工協會。但你父親很支援我,力排眾議,助我登臺,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讓你上來的原因。”
&esp;&esp;顧佰順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景言。
&esp;&esp;“他遇害之後,我心裡很不舒服。”景言緩緩低下頭,雙眼犀利地盯著他的眼睛:“我想替他報仇,可有人卻先我一步這麼幹了。”
&esp;&esp;在這一瞬間,顧佰順看著景言的雙眼,聽著他的話,內心驚懼。
&esp;&esp;“除了我想替你父親報仇外,你說還有誰想這麼做?”景言低聲問道。
&esp;&esp;“會長,我不清楚……。”
&esp;&esp;“你!你也想報仇。”景言打斷著回道:“餘錦榮是你殺的,你忐忑,青澀,還有略帶一點拘謹的外在表象,可以很好的保護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esp;&esp;“不是我……!”
&esp;&esp;“要我說出來,你是找誰幹的這個事兒嗎?”景言又問。
&esp;&esp;顧佰順瞧著他,瞬間沉默了下來。
&esp;&esp;“你不用害怕,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景言皺眉回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做得沒錯啊。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被發現,這說明……你是成功的。”
&esp;&esp;顧佰順暗自攥了攥拳頭,突然咧嘴一笑:“呵呵,我還是失敗了,被您看出來了。”
&esp;&esp;景言瞧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一直欺負你,用下三濫的手段,搶佔你家產的章明,不是你可以信任的物件。同樣,黎明笙,同濟會也不是你可以合作的物件。”
&esp;&esp;顧佰順嚥了口唾沫,緩緩點頭。
&esp;&esp;“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