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記掛著自己的小寶寶,寧芷溪來了興致問道
:什麼來的?
張倫連忙開啟包裝展示,是個金光閃閃的長命鎖,份量十足。
寧芷溪拿起來把玩了一下,又看了看張倫,心中百感交集。
這張倫其實自己還沒做中鼎董事之前已經認識,只是身份懸殊,莫說交集,備胎,連話也沒機會多說兩句。自己加入中鼎初期,張倫也曾刻意討好自己,不過後來明眼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呆子除外。他自也懂得收斂。但若說事事對自己上心,還得是這個張倫,按以往表現說是死心塌地也不為過。直至那事發生,寧芷溪對他痛恨之餘也很茫然,這陰差陽錯之下,畢竟是自己贏了,輸的還是大名鼎鼎的宓雪,這個很重要。
寧芷溪指了指他的臉,冷冷問道
:你的鼻子怎麼回事?
張倫見她關心起自己,內心暗暗狂喜,臉上卻裝作一副無可奈何又灑脫不羈的樣子,澀澀說道
:剛下火車就被人打劫了,搶錢就算了,還說我是廣東的,踏馬最討厭廣東的靚仔。說到底,我是因為帥被打的。
寧芷溪雖然板著個臉,還是有點忍俊不禁,立馬板起臉惡狠狠道
:活該,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粗話。
:這是劫匪的原話,我從來不敢騙你。
寧芷溪聽了這話有點恍惚,莫說雲中行,就連方落落有時候也不盡不實,昨晚更是差點被宓雪帶入坑裡,相比之下這張倫確實。。。
張倫見精心策劃的人設奏效,更是以進為退起身說道
:我也不打擾你了。以後有機會,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抱一抱你們的小寶貝,雖然我知道這是奢望,我也不值得原諒。我知道的,小寶貝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像雲總一樣聰明。
經過幾天的休養,雲中行終於可以出院回家。拄著柺杖一進門,恰巧爺爺也是拄著柺杖在觀賞梅花,兩爺孫湊到一塊,何其登對。
老爺子捋著長長的鬍鬚,搖搖頭調侃道
:我這是大將軍指點江山的範,你的是殘兵敗將的款。不可同日而語…
中行哪肯服軟,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棋盤,吆喝道
: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吶,只要一息尚存,我就有翻江倒海的本事。
:好小子,來。。。
這段時間,中行每天都和爺爺下筆論文,棋盤廝殺,偶爾也會一人坐一個輪椅,兩個諸葛亮去什剎海指點江山。又是一種其樂融融,好不快樂。腿傷也慢慢恢復如初。
這天傍晚,雲中行吃完晚飯,如常一個人去散步,突然有一輛車悄無聲息停在他旁邊,人還沒反應過來,頭就被麻布袋蓋住,又重重的被棒球棍砸了一下,人瞬間昏迷過去。
雲中行醒來時只覺頭昏腦脹,腦袋如針刺般痛得不可開交,四肢被綁得嚴嚴實實,腹中隱隱作痛。被人藏在車尾箱裡,一路顛簸不停。隱約隱約聽到那些綁匪的隻言片語,自己應該是被餵了什麼毒藥。雲中行雖然昏昏沉沉,仍是強打精神,於黑暗中摸到一個工具,盡全力割繩。過了不久,那些人又停車抱著他登船,也不知道航行了多遠,才停止航行。把雲中行抱上夾板,正準備搬鐵錨增加配重,雲中行看這等行徑,是害命而非謀財,此刻再猶豫不決,十死無生,趁其不備一扭腰卻是自己投海里去了。
那些綁匪見他在海面掙扎了兩下就沉入海底,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無邊無岸,確信對方應毫無生路,便駕船掉頭離開。
雲中行被冰冷海水一激靈,人便清醒了些,雖沉入海底,也是拼了命的掙脫,天可憐見,繩子終於解開,肚子也喝飽了海水,浮上海面時,真的是生死一線,恍如隔世。
茫茫大海,何處覓生機?
雲中行脫了長褲,綁住褲腳,學特種兵掌刀充氣做了一個救生頭枕,此時腹中毒性發作,又是一陣隱隱作痛,雲中行想通這夥人處心積慮佈局,料定這毒性必然非同小可,把心一橫拼了命的灌了幾口海水,又用手指卡著喉嚨催吐起來,如是者反覆幾次。也不管這樣的解毒方法是否奏效,憑著堅強意志又催吐幾次,直至精疲力盡。意識漸漸模糊之際,也是天無絕人之路,海面漂來一塊木板,雲中行緊緊抱住,日夜漂流,白天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飄了不知多少時日,最終被洋流帶到一處人跡罕見的岸邊。
雲中行不知那毒藥是極厲害的放射性毒藥,雖經多次催吐,仍有不少殘留,極度損害大腦中樞神經和身體機能,雲中行幾重苦難加身,上岸後一直高燒不止,腦袋每時每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