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茶之毒解了?!這個認知讓單孤刀膽寒“所以...你真的找到了忘川花?!”
當年,他派出去無數人去尋找忘川花,但一直沒有找到。到最後大家一直以為忘川花不過是個傳說,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可現在,原本應該被自己踩在腳底的李相宜居然已經把毒解了!那他兢兢營營這麼些年到底算什麼呢!
最重要的是李蓮花解了毒也就代表著他很可能恢復了全盛的狀態,一想到這兒,單孤刀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冒了起來,心裡暗叫不妙。當下也顧不上許多了,保命要緊啊,於是他只能拼盡全力,將輕功施展到了極致。只見他的身形瞬間變得如同鬼魅一般,快速地閃動著,每一次移動都帶起一陣微風,試圖以此來躲避李蓮花那如狂風暴雨般凌厲的攻擊。
李蓮花眼見單孤刀一味地靠著輕功逃竄,不願再和他這般追來趕去地糾纏下去了,婆娑步瞬間被他運用到了極致,腳下步伐看似凌亂卻又暗含章法,每一步踏出都彷彿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身形移動的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眨眼間便欺近了單孤刀。
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著的少師劍也揮舞得越發凌厲了起來。那劍身裹挾著陣陣寒光,在月色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好似一條靈動的銀蛇,隨著他的手腕翻轉,不斷地變換著角度,挽出一朵朵絢爛而致命的劍花。每一朵劍花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朝著單孤刀呼嘯而去,劍風劃破空氣,發出 “嗖嗖” 的尖銳聲響,彷彿是奏響的催命音符。
隨著一聲淒厲的痛呼劃破夜空,緊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單孤刀的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揚起了一小片塵土。落地之後,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那猩紅的血液在地上濺開,顯得格外刺目,映照出他此刻的狼狽與不堪。
他剛想掙扎著爬起來,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守在一旁早就嚴陣以待的守衛們一擁而上,動作迅速且有力地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讓他動彈不得分毫。單孤刀顧不得身上那一道道被劍劃傷的口子拼命地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開那些如鐵鉗般的束縛。
他費力地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狠厲與怨毒,死死地看向執劍立在一旁的李蓮花,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老頭子果然偏心,真是什麼都交給你了!” 那話語裡充滿了對師父的怨恨,似乎到現在他都還在執著於師父對李蓮花的偏愛。
而此刻的李蓮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淡漠而又清冷,彷彿眼前這個被按在地上的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跳樑小醜罷了。他聽了單孤刀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緩緩開口說“這是師父教給我們的第一套劍法,逍遙獨步劍。師父從未偏心!”
單孤刀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只是那笑容因為嘴角的血跡和滿臉的狼狽,顯得格外扭曲。他冷哼一聲“哼,同樣的劍法又如何,在你手裡就能發揮出那般威力,而我卻總是被師父忽視,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表現,他的目光永遠都只停留在你身上!”
李蓮花實在聽不下去單孤刀對師父漆木山的詆譭,他面色冷峻,厲聲呵斥道“單孤刀,你休得再胡言亂語,師父對你的教導從未有過偏頗,是你自己心生邪念,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如今還不知悔改,當真是罪無可恕!”
看著單孤刀那副即便被按在地上,卻仍舊滿臉不服氣,還在奮力掙扎的狼狽樣子,李蓮花緩緩上前兩步,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當他站定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單孤刀,眼神中滿是鄙夷與不屑“你自以為自己的血統高貴,可你不過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乞丐。”
這話一出,如同重磅炸彈一般,狠狠砸在了單孤刀的心頭。一直以來,他都憑藉著那塊玉佩真的把自己當做南胤皇室,妄圖憑藉此去奪取天下大權。內心深處早已將自己視作血統尊貴之人,覺得自己就該擁有一切,那些美好的、令人嚮往的東西都理應歸他所有。
然而此刻,李蓮花卻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真面目,把他最不堪最想隱藏的過去給揭露了出來。李蓮花頓了頓,繼續說道“儘管你偷了我兄長的身份這麼多年,但偷得永遠都是偷得!到現在你依舊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乞丐!” 那話語裡的嘲諷意味越發濃烈,就像一把把銳利的刀子,一下下地割在單孤刀的自尊心上。
單孤刀聽聞此言,身子猛地一僵,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精彩,有震驚,有憤怒,更多的卻是被戳中痛處後的慌亂與無措。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蓮花,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此刻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些曾經用來偽裝自己的驕傲與自負,此刻都像是泡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