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不必多說,他的確內疚自責,因為他親手接過了李元霸,卻讓李元霸遭遇不幸。樊噲則心直口快,沒有那麼多心眼。
但王翦,為什麼要請罪呢?
首先,李元霸並沒有交給他負責;其次,整個軍事部署由韓信指揮;最後,李元霸闖入沼澤地完全是違抗軍令,這跟王翦有什麼關係呢?
完全沒關係啊!
但他還是要請罪。這是因為老狐狸的精明策略——表面請罪,實際提前卸責,表明李元霸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如此一來,就算要追究責任,也只會落到韓信等人的頭上。
再看看旁 邊的盧綰,完全沒有這種覺悟。他不僅沒有請罪,反而請功:
“我奉大將軍之命,去沼澤地追回李元霸,結果……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埋伏,儘管與樊噲拼命護送,但……唉!”
他一臉痛惜地嘆氣。
嬴軾眉頭微蹙,雖然看透了一切,卻沒有說破。他既沒有懲罰任何人,也沒有給予表揚,只是看向雨化田問:“盧綰和樊噲已經好轉了,那李存孝和李元霸怎麼樣?”
實際上,盧綰和樊噲的恢復與他密不可分。準確地說,是與他召喚的一個女子有關——移花宮主,邀月。
邀月精通各種藥物,醫術高超。這次出征,他特意帶她隨行,就是為了預防中毒的情況發生。
因此,當李存孝、喬峰和魯智深等人先鋒來到時,他讓他們帶上各種解毒劑。但眾人不清楚中的是何種毒,也不知該用哪種解 ** ,只有回到軍營請教了邀月後,才敢使用藥物。
既然盧綰和樊噲已經甦醒,那麼李存孝和李元霸應該也沒事了吧?他心中暗想。
雨化田連忙答道:“還沒有甦醒!”
“還沒甦醒?”嬴軾眉頭緊鎖,“為什麼?”
“這……”
“邀月宮主正在檢視具體原因,目前尚不得知。”
“尚不知?”嬴軾眉頭更加緊鎖,“去看看吧!”
他說著,帶頭走向李元霸和李存孝的營帳。
而樊噲、盧綰,以及王翦和韓信等人都在第一時間趕來了!片刻之後,他們全來到了營帳前!
剛踏入這片帳篷,大家幾乎都驚呆了!
只見邀月竟是在給李元霸和李存孝兩人放血?一根細細的羊腸導管插在李元霸的脈搏上,鮮血一點點地流出,地上放血的銅盆已經裝滿了烏黑的血液!
再看李存孝,天知道邀月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在他的堅如鐵石的身體上紮了一個孔,也在不斷放血,同樣是烏黑的一盆血液!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還沒醒來?”
韓信焦急地問道,目光緊張地盯著李元霸和李存孝。看到這情形,他的心如刀絞。
嬴涑的眉頭緊緊鎖住,心中的憤怒在逐漸攀升!
李元霸可是他的支柱,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而李存孝,則是在李元霸不在時保護自己的人!有他在,自己免去了多少風險,也因他阻擋了王翦率領的十五萬大軍!
但現在……
嬴涑緊緊攥拳,胸中的怒火難以平息!
邀月對著嬴涑行禮,解釋道:“李元霸、李存孝,還有樊噲和盧綰,他們都中的毒不一樣!”
“起初,樊噲的樣子讓人嚇了一跳,但他和盧綰中的是最輕的毒,只需要相應的解毒丹藥就可以解決!”
“但李元霸和李存孝的情況不同。”
“李存孝吸入的毒量雖不大,但中毒頗深,而且是一種罕見的劇毒!”
“李元霸的情況更加嚴重,我檢查過,他的體內至少有五種以上的 ** ,每一種都非常致命!”
“但請不用擔心,我正在為他們放血!等放盡黑血後,再用移花宮特製的丹藥調理,大概三兩日就能康復。”
聽到這話,嬴洙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果李元霸和李存孝真的有什麼不測,那他恐怕就要採取極端手段了!那一招,會毫不留情地 ** 所有的草原人,男女老少無一倖免!
即使如此,他對匈奴人的生死並沒有太在意,主要是這種手段實在太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波及大秦甚至整個世界,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因此,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不打算使用這種殘忍的方式!
正當此時,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來自軍營外!
一名守軍立即上前彙報:“陛下,匈奴人從沼澤地中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