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碩看著趴在地上的袁高龍警告道,“我知道你們不服,要怪,你們就怪刀疤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卡洛斯一天不交出刀疤,我就會守在這裡一天,你們別想外出打獵嗎,我見一人,就切一人腳趾,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腳指頭可以切。”
說完,林碩不再管他,轉身朝著水牛走去。
袁高龍和他的小弟們互相攙扶著逃回去了。
羅琳繼續放哨,雷幾人去收集柴火,林碩和小黑負責將水牛分割。
夜色降臨。
他們在林中清理出一片空地,篝火上烤著牛肉,牛肉滋滋冒油,空氣中瀰漫著香氣。
夜晚分為兩個小組,每個小組五人,輪流守夜。
袁高龍回到營地後,第一時間去上層區求助刀疤。
傷了這麼多兄弟,他一個人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上層區的一間平房內,袁高龍見到了正在養傷的卡洛斯。
他跪在床頭,大聲哭喊,“二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們在林子裡打獵遇到林碩,他偷襲我們不僅搶走了我們的獵物,還把兄弟們的腳趾都切了。”
刀疤的面色大變,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這一下牽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顧不上疼,問道,“你說誰來了?”
袁高龍說,“林碩,他們有十幾個人,你看看他們把我打的,我的牙都快要掉光了。”
刀疤的臉色變了又變,若是仔細看,還能發覺他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恐懼。
刀疤慌張地說,“扶我起來,我要去見大哥。”
袁高龍扶著刀疤下床,心虛地問,“二哥,大哥不會怪罪下來吧?”
刀疤拍拍他的肩膀,安撫說,“沒事,大哥怪罪下來我擔著,你快去養傷吧。”
說著,刀疤從床頭拿了一瓶藥遞給袁高龍,“這些藥你先拿著吃,別讓弟兄們知道,我們的藥都被文森拿去換食物了,藥品稀缺,沒辦法照顧那麼多人。”
袁高龍心生感動,他就知道二哥還是在乎他的,大喜道,“謝謝二哥。”
刀疤嘴角勾起,“下面的人如果鬧起來,你知道怎麼做吧?”
袁高龍反應很快,“我會攔住他們。”
刀疤滿意地點頭,“去吧。”
等袁高龍離開後,刀疤的臉色恢復冷漠,他咬著手指甲,牙齒都在打顫,“媽的,林碩就那麼點人,怎麼敢找過來的。這可怎麼辦,大哥如果知道我擅自行動,肯定要發火。”
他腦袋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柳白。
他下定決心,“對了,這一切都是柳白的主意,我也是被他矇蔽了。”
刀疤不顧傷口撕裂的疼痛,來到卡洛斯的院子。
院子裡,卡洛斯正在修剪剛剛移栽過來的一棵小梨樹。
刀疤上前一步,“大哥,林碩來了。”
卡洛斯頭也不回,哦了一聲,“知道了,他做出決定了嗎?”
刀疤猶豫很久,才開口道,“他不是來加入我們的,他傷了袁高龍和一眾兄弟們,如今堵在我們營地門口,還放話說我們誰敢出去打獵,就剁誰的腳指頭。”
卡洛斯的動作停下,慢悠悠地轉身,目光銳利,彷彿能看透人心,“丹尼斯,林碩會那麼蠢,主動和我們開戰嗎?”
刀疤額頭上落下汗水,知道瞞不住了,主動提起,“前幾日,我上了柳白的當,去埋伏林碩,導致……”
卡洛斯語氣古井無波,“接著說。”
刀疤硬著頭皮說道,“導致林碩死了個兄弟。”
他連忙找補,“可是他也殺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我都沒有向他尋仇,他還敢來找我們,簡直不把大哥你放在眼裡。”
卡洛斯眼皮抬了抬,“就這些?”
刀疤點了點頭。
忽然,卡洛斯一刀刺入刀疤的大腿。
“啊!大哥!”
刀疤疼得跪在地上,緊咬著後槽牙,疼得冷汗直冒,“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卡洛斯沒有拔出剪刀,對司琳招手。
司琳拿著手帕走過來。
卡洛斯擦了擦手,淡淡地瞥了刀疤一眼,“你真以為我不出這個院子,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刀疤還在狡辯,“大哥,這件事真的是受到柳白矇蔽。”
卡洛斯也不戳穿他,“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柳白,帶著他的屍體去和林碩賠罪,把你剛剛和我說的這番話對林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