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夜夜入夢。
他青春期所有的幻想都是她。
他小心翼翼地隱藏著卑劣齷齪的自己,竭盡全力披上一層清冷禁慾的外衣,可,還是沒能忍住。
怎麼辦。
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就像奶糖外裹著的糯米紙一樣脆弱易碎。
姜紀許隨意的親近舉動,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理智不堪一擊。
耳邊是隱隱的喘息,姜紀許聽得有些口乾舌燥,耳垂則像被火燎了一樣灼熱燙人。
“沒關係。”
她的確被陸瀝深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並不討厭。
也不排斥。
她只是有些恐懼。
在陸瀝深溼潤的吻落在她腕部那刻,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戰慄和愉悅,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姜紀許有些後怕。
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因為開過葷,所以對陸瀝深產生了生理性的喜歡。
可這種生理性的喜歡又影響她對心理情感的判斷。
姜紀許猶豫不決。
但他們是夫妻。
女孩想,她有充足的時間弄清楚這份感情。
她要這份喜歡,乾淨純粹,不被任何外界因素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陸瀝深才平穩下呼吸,從姜紀許的頸窩處抬起頭。
恢復了以往的矜貴優雅。
“什麼時候下班。”
姜紀許眨了眨眼,低頭開啟手機想看一眼時間。
手機介面還停留在她和白瀟瀟的聊天記錄上。
她看見了那句沒來得及看的回覆。
【這多簡單啊,睡他,等你睡膩了,荷爾蒙消退,你要是發現自己還喜歡他,那不就是真的心動了嘛~】
姜紀許眼皮輕跳,手指像被火燎似的立刻摁滅螢幕,面色依舊沉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抬起頭迎著陸瀝深的視線。
“今天有個圖紙還沒弄完,大概要到八點鐘。”
陸瀝深微微頷首:“好,我在這兒陪你。”
姜紀許頓住,有些訝異。
,!
“快畢業了,你不忙嗎?”
陸瀝深不緊不慢地抬起手:“我保研。”
姜紀許默了默。
她都忘了,這人還是個學霸。
但下一秒,女孩就沒心思再想這個問題,她望著男人的動作,瞳孔微縮,嚥了口唾沫,聲音乾澀:
“你,你解衣服幹嘛!”
男人內裡的襯衣面料質感很好,衣領處有針腳細密精緻的刺繡,連紐扣邊緣都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看起來華貴大方。
但這些,都不及男人瑩白修長,宛如藝術品的雙手。
一截紅繩戴在腕間,襯得腕骨勁瘦有力。
那是雙很適合彈琴的手。
姜紀許莫名回憶起這雙手剛才握住自己手腕時的模樣。
青筋凸起,骨節發白,用力又剋制。
透著抹澀情。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總算明白白瀟瀟為什麼總說男人的手玩起來也很帶勁。
她盯著那手腕出了神,沒注意到陸瀝深愈發幽深的視線。
炙熱滾燙。
他不急不緩地放慢了手上的動作,細長的指腹摩挲著紐扣光滑微小的圓面,來回打轉,力道輕柔曖昧,彷彿在觸控的不是一顆小小的紐扣,而是某種珍貴奇異的寶物。
另一隻手則穿過衣襟將那粒紐扣輕輕往外托起。
一捻一揉。
姜紀許意識到不對是在三分鐘後。
她看著男人俊朗的面孔,神情複雜:“你……故意的吧?”
否則一顆紐扣解三分鐘解不開?!
陸瀝深的表情卻很正常,長睫低垂著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額前碎髮乖順地低垂著,看起來竟還有幾分委屈可憐。
“洞眼太小了。”
他說著,微微挪開手指,喉結滾動了一下。
“要不,姐姐來幫我解一下。”
姜紀許看著那已經敞了幾分的領口。
已經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精緻性感的鎖骨。
如果再解開一顆紐扣,恐怕就能輕易瞥見胸前的薄肌,再扯開一點,就能看見兩撇紅色。
她看過。
也記得對方會發出怎